>穆仰天缺乏心理准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卜天红说她“已经和人谈了”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敲开卜天红宿舍的门时,卜天红为什么没有让自己进屋去,原来她的宿舍里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个政府机关的公务员,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她的男朋友。这一明白,穆仰天整个人乱了方寸。
“怎么会是这样?”穆仰天说,“怎么会是这样?”
卜天红从穆仰天手中抽出胳膊,奇怪地看了看穆仰天: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对我说你不能再和我交往了,或者你说你又愿意接纳我了,而我就只能等在这儿,听凭你的驱逐或者召唤,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我不是这个意思。”穆仰天知道自己太急了,连忙解释说,“我是说,我喜欢你。我能肯定你也喜欢我。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结束掉。”
“那你要怎么样?你总不能要我同时和两个男人周旋吧?”
“当然不能。”穆仰天烦躁而武断地说,“告诉他,我喜欢你。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我不光爱你,我是拿你当我的生命。然后让他走开。如果你不好开口,我去对他说。”
《亲爱的敌人》十二(6)
“穆仰天,请你自重。”卜天红受了侮辱,提高声音说,“你没有资格让他走开。你没有资格让任何人走开!”
“我说过,那是我的错,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穆仰天不肯放弃,他像一头遭到了阻击的猎豹,不顾一切地往前扑,“现在我来找你,就是来纠正我的错误的。这是我惟一的资格。”
“你还是不明白。”卜天红的脸苍白得不像样子,“没有什么可以纠正的——你不能,我也不能。”
“难道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没有一点点怀念和遗憾?”穆仰天绝望了。
“是的。”卜天红并没有被穆仰天打动,她咬紧了牙关,目光中透露出冷冷的光芒,“我说过我愿意和穆童谈一谈。我还说过我想要做你的妻子。是你说不。你连给我回一封邮件的勇气都没有。你甚至不肯给我一个暗示,或者给我一个欺骗,让我等下去。现在你来对我说那都是一些误会,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你还要决定一切,让别人走开,你真的就是这一切的主宰吗?对这样的关系,我凭什么要怀念呢?又凭什么要遗憾呢?”
穆仰天根本没有太多的易手空间。卜天红说中了他,是他把她当成了一只闯入他和穆童森林中的鹰,当成了一头闯入他和穆童草原中的雪豹。他说要她来,她就来了;他说不再需要她了,她就得走。她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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