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有了男人,人家明摆着欺负这对孤儿寡母。结果,国民党部队的一个大麻子团长看上了父亲他娘。那时他娘刚好二十来岁,像夏天地里的甜瓜正是水灵可口的时候,那团长先是强奸了她,然后又逼她做了他的三姨太。父亲他娘觉得失了妇道,往后没脸见人,几次寻死,都被大麻子的人发现了。她往后在本村没法再呆了,只好跟着大麻子一块走了。父亲被遗弃后,只好跟着他的爷爷奶奶过。当时父亲的娘曾想带儿子一块走。可大麻子不让。并说再看到这个嵬子就一枪崩了他。可恶的是,父亲本家的那几个叔叔婶婶本来就黑眼这孤儿寡母,如今出了这种事,越发变本加厉,说是父亲的娘没了男人就去勾引当兵的,给家族丢了人。父亲当时虽然还小,但也知他们的恶毒。所以也就早早跑到外地投奔到了一个远房亲戚家。对于家族里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后来一直耿耿于怀,始终不肯原谅他们。听说父亲的娘后来跟大麻子又生了个姑娘,但是因为改嫁了,父亲后来也很少与她们来往。再后来他娘没几年也就郁郁而死了。
这段往事本是父亲的伤疤,母亲是知道的,以前她对此也深表同情,流过不少的眼泪,现在她在情急之下就拿它来攻击父亲。可见女人向来是不讲道理的,只受情绪、感情的支配。如今母亲突然气急败坏地用刀子来戳这块伤疤,父亲禁不住愤怒起来。但事实是毕竟有过这么段历史,没办法,他只是全身颤抖地骂道:“你,你不是东西……”说完这话后,他就找不到别的什么话了。
母亲见自己的话句句像锥子扎在他身上,痛的父亲嗷嗷直叫,感到很解气,就剩胜追击说,“我不是东西,不知谁才不是东西呢!当初也就是我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穷光蛋,要什么没什么,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连结婚棉袄都是叫别人给做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哩!”父亲觉得她的每一句话就如挥舞的长矛,枪枪都直逼要害处,自己实在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越闹下去越觉得自己理亏,到最后自己连一点理也没有了。母亲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啊。于是他败下阵来,不再出声,坐在小凳子上,一口一口的闷头抽烟。
母亲虽有些神经质,但却是个天才的辩理高手。一到这个时候她就情绪高昂,脑子反应极快,话也来得迅速,巧妙的把一件事扯到另一个事上,从这个不利的地方跳到另一个对她有利的地方。她永远都站在有理有利的地位,牵着父亲的鼻子走。而父亲相比起来就愚钝多了,他似乎刚抓住理占了点上风,而母亲却又跳到另一处占据了有利的地形。父亲只好像跟屁虫似的跟过去,重新步阵、仓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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