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在世的时候,我就是被挨了打,也是不许哭的。在她面前你内心觉得再委屈也不能表现出受委屈的样子,必须痛快地回答问话,否则还是被挨打。可现在不同了,我似乎有了底气。他们两人感情不融洽,我又成了独子,他们谁也舍不得再打我,再说我对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很重要,谁也不愿与我感情不和,搞得关系紧张,使他们自己孤立。他们两个阵营对垒,像当时的美国和苏联两个超级大国,力量相当,我倾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是赢家。我就像扑克牌中的大王,谁都想拥有我。
总之,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他们了。对母亲的唠叨大多只是敷衍了事。那天我理发回来,母亲问我在哪里理的,我搪塞到:“理发馆。”当然理发会在理发馆了,这等于没说,我也清楚。我就是讨厌她想掌握我生活中每一点一滴的这种作法。我觉得她在跟踪我的一举一动。每天,哪怕我放个屁她都想知道。对此我反感透了,总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一点隐私和自由空间也没有,完全成了一个玻璃人,或者是一具由她牵线控制的木偶。
每当我不愿理他们的时候,我就假装身体不舒服,拿了饭去自己的小屋里去吃,不再和他们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省得他们不断地“关心”你。三个人坐在一起而没有话,显然也有些别扭,家里会笼罩着压抑沉闷的气氛。我躲出去就避免了这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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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二后半学期开始,我发育非常快,我的个头像夏天的庄稼一样,开始蹭蹭的往上窜,有时我都能听到骨头拔节的响声。几个月的工夫,就长了半头。尖细的嗓音也变得粗哑有力,不知是心情憋闷得厉害,还是青春期旺盛的冲动使然,有一阶段喜欢上唱歌,一没有人就想喊几句,哪怕感冒、嗓子发炎了都不理会。有好几次嗓子被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对男女之间的事也由以前懵懵懂懂,觉得好奇、好玩,变得神秘而极富魅力。我在身体和心理上有了明显的冲动,神秘而强大的磁场释放出愉悦的磁波,我的灵魂变成一根小小的别针,被巨大的磁波所吸引,所吸附,不由自主地向着它的方向奔去,接受它的洗礼。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就看见我家养的那只漂亮的芦花公鸡动不动就骑在母鸡身上,我只以为它恃强凌弱,逞它的威风呢。我每次看不过,总跑上去替下面遭“欺辱”的母鸡打抱不平,脱下我露脚趾的破布鞋狠狠地扔过去。然后撵得芦花鸡满院子飞跑,咯咯直叫,小院里顿时飞扬起羽毛和尘土。长大些后,见大人们把猪啊羊啊牛啊公的和母的专门配在一起那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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