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是父亲凡是有用没用的什么也攒,最后也就愈积愈多。平日里往往是别人来向我们家借东西的多。但是这次为了弟弟,他还是豁出这张脸了。
父母又赶紧给老家的人去了信,叫他们快把原来的房子变卖掉,说有急用,只是没有告诉他们我弟弟的事,父母不愿意把这不幸的事告诉老家人。
等准备的差不多了,带了些常用的东西和衣服用具等,父母很快带着弟弟就走了。他们到了那里准备租间房,这样比住旅店便宜些。我留下来一边上学一边看家。他们嘱托父亲的同事张叔叔常关照我。
本来家里生活就拮据,没什么家底,弟弟的病可以说使这个家雪上加霜。母亲很早就想买台缝纫机,以便缝缝补补方便些,可等了几年了,也没有舍得买。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更是不可能了。为了挽救弟弟,他们现在欠下许多外债。他们不能眼看着小儿子等死,不能看着小儿子受病的煎熬折磨而无动于衷。他们在内心多次祈求上苍睁开眼睛,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父亲当然非常喜欢小儿子,只是他不像母亲那样直接表现在脸上。父亲本身不爱讲话,性格也较呆板、沉闷,所以他就更喜欢活泼乖巧的孩子,弟弟恰恰就是家里的“活宝”。只要有他,家里就充满乐趣,连饭菜也香了许多。尽管父亲比母亲更理智些,也清楚这病就是到了国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是延长时间而已,但是他还是不忍心消极的等待下去。侥幸地希望发生奇迹。
28
母亲和父亲带着弟弟去了北京后,家里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尽管他们是因病重的弟弟离开的家,在我悲伤之余,出于一个少年男孩的心理,我还是有一种从此松开束缚,可以享受自由自在生活的感觉;我今后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再没有大人管,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唠叨和责骂了。在他们临走之前,母亲嘱咐了一大堆话,其实我什么也懂的,并不害怕一个人生活,倒是内心还希望过一种独立的日子。
这时我已经从“戴帽小学”转到了一所附近中学上学。班主任白老师是个还未成家的青年教师,他的长相很独特,下牙齿长在上牙齿外边,下巴又长又尖,人们背后叫他“地包天”老师。那时人人都有外号的。我刚见到他时,柔弱善良的我都有些替他难为情而不敢看他,似乎长着那副怪异长相的不是他而是我,心想,他怎么长的这么奇怪呢,感觉上已不是丑不丑的事儿,是“怪”,太与众不同了。表面上看,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长相,但我心里想,这肯定是装出来的。他一定为他的难看而自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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