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像一座山压在心头。恨不能一下子找到那个地方,问明其中原因,还自己一个公正。小马很理解我焦急的心情。他不住地劝慰我,说不要太着急,到了那里自然会弄清楚的;要是真弄错了,他们就得给咱们纠正,否则我叫他们有好果子吃。我知道他爱说大话,但是现在真的希望他所说的都能办到,希望他真的神通广大。
天亮后,大约五点多钟,我们坐上了首班通往招生地的大巴。招生地设在市区较偏僻的一个招待所,离火车站足有一个小时的汽车路程。大巴走在土路上,摇晃得很厉害。我还从未坐过这么颠簸的车,加上从昨晚就没好好吃东西,肚子直叫,我头晕目眩,一阵一阵向上翻酸水,感到嗓子眼儿里有东西往上拱,但几次也没吐出来。头像一个水肿的大冬瓜,沉重无比。小马没有晕车,只是眼睛有些红肿,眼角里挂着白色的眼屎。
经过展转,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招待所,自治区的招生工作就在这里进行。可是我们进不去,找不着听我们说话的人。招待所是个并不起眼的四层小白楼,楼的外围有一圈铁栅栏。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双岗,没有工作人员证件一律不准进入。栅栏外许多像是家长的人领着孩子,三五成群地议论着。有人悄悄地说着什么,显得神秘兮兮的;有的人则大声嚷嚷着,一副气愤激动的样子。门口那里也时常发生冲突,一些人总想不顾一切地往里闯。但是不管你有多么充足的理由,年轻的门卫一脸冰霜,说下天来也不让外人进去。看到这个情景,我们非常着急。进不去,找不到人,不是白来了吗!没办法,我们只好在外面干等。扒着僵硬的铁栏,从它们的缝隙里,紧紧地盯着从楼里出来的人。眼睛几乎一下也不敢眨,希望早些发现要找的人。我们直直挺挺地从早上七点扒到上午十一点,灼热的太阳把我们烤得像肉干儿,后背直冒油,浑身火辣辣的,差一点就要冒烟了。但这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内心比这更闷热,更焦灼。我们在内心祈祷奇迹的出现,希望早点让我们看见熟人。也许我们的真诚感动了老天爷,感动了我们的贵人。快到中午时,有个人从楼里走出来。他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精明干练,胸前佩戴着令人起敬的蓝色工作证。正是那个小方片,把这里的人分成两个等级。小马看见他后忽然激动起来,小眼睛顿时发出亮光,冲着他喊:“张叔,张叔……”可是那人不知是耳背还是在想事情,并没有抬头,仍然匆匆地往前走着。他没有出大门,而是出了楼门口拐向后院里。小马只好在外面跟着他走的方向一边跑着,一边使劲地喊着。终于,那人停住了,抬起头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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