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被她轻易地拴死。既然对未来还没有确定,干嘛现在要去做八字没一撇的事呢。心里这么想,于是我就推说最近学习太忙,顾不上。后来她又来过几次,仍然坚持要我去她家的要求。我又找种种理由推托了。心想你着什么急呀,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呢!我们只是星期日才见一面,平时我在学校哪里也不去。虽然她家离我们学校也不远,但是我不让她来我们学校找我。理由是那样会影响我的学习,实际上是怕同学们看见我在谈女友。我不想叫别人知道这事。
有一天,我实在捱不过去了,只好答应晚上跟她一块去她们家。那天晚上连个月亮也没有,黑漆漆的,路上也没有灯光。这似乎预示着什么,一路上我忐忑不安。到了她们家胡同口时,心里不免发虚,脚下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的。我说过,我是一个很羞涩的男孩子,虽然对姚芳我并不多么在乎,就是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见长辈,又是这么个关系,我还是很怵头,感到紧张得很,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我手里拿着一盒糕点礼品,好似刚上战场的新兵提着炸药包去炸鬼子的碉堡。终于到了她们家。这是二间大小的平房,屋子很空,没有多少家具。睡炕占了两间屋子足有一半的地方。可能灯泡度数太小的原故,屋内显得昏暗、朦胧,所有的东西是那么陈旧。她父亲在铁路上工作,据说是个科级干部,一直跑车。在灰暗的灯光下,椅子旁边站着一个人,那是她的父亲。他个子不高,但魁梧结实,说话嗓门很大,一口东北口音。一个矮小的老太太则忙着沏茶倒水,态度亲切慈祥,做完这一切后,就躲到外屋去了。姚芳说那是她妈。姚芳讲过,她们家主事的是她父亲,她妈只是个做家务的家庭妇女。因为她父亲是包办的婚姻,她母亲要比她父亲大五六岁呢。
一阵讨厌的客套之后,大家都坐了下来。她父亲显然对我迟迟不来拜见他很是不满,对我说话的口气很冲,恨不得把我顶个跟头。于是他摆出家长的臭架子,开始教训我。什么年轻人不要只顾读书,要学会社会交往,要学会搞关系;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办事还得靠朋友等等。又说家里就一个宝贝女儿,打小比较娇惯,没受过什么气,要我多让着她。最后问我将来毕业了分配咋整,定下了没有,会不会分到别的地方。我对他一上来就摆出家长的威风挺恼火。我胡乱地敷衍着,连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来时的惴惴不安被恼怒所代替。觉得他女儿的势利必是从他老子这里学来的。
尽管已经夜里十一点钟了,母亲他们一直在家等我。去之前,他们教了我许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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