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想办法。此时我只要求分到的学校离家不要太远,是个中学就行了。我不敢有太多奢望。我觉得人家的话说的有道理,决定暂时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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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同学的去处已经明了。留市区的只等到单位报到了;去下面的,手续也已转到了旗县有关部门,单等人回去了再做具体安排。大家开始紧张地收拾行李,忙着回家。宿舍楼就像乱了营,屋里楼道里到处是垃圾,叮咣声音不断。破鞋、烂袜子、旧书、烂纸箱子扔了一地,人们在上面踩来踩去,毫不理会。女生宿舍楼的混乱毫不亚于男生宿舍楼的,除了同样的乱七八糟外,还多了女人的糟杂声。她们给人的感觉更加忙乱。也许她们的东西多,更细碎,收拾起来麻烦也多。
我们班几个年龄较大的男生,在最后的关头自然不好意思不管。于是我们来到女生楼帮忙。对她们的东西我们很敏感,很少去乱动乱翻,怕一不小心碰到女生的内衣或专用的什么东西,使双方尴尬。我们只是帮她们干点粗活,如捆捆行李,搬搬箱子什么的。最后叫来三轮车把捆包好的行李包裹运到车站托运;本市的就帮她们把东西搬到车上直接弄了回去。
班里的人不几天就走光了。大家像侯鸟一样从四面八方来,又像侯鸟一样朝四面八方散去。一群原本互不相识的人,却一起同窗共住渡过了几年的时光。这期间,相处的好也罢赖也罢,总算是一种缘份。现在要分手了,有些人将来再见面恐怕都很难了,心里自然不好受。我非常留恋这些岁月,也非常留恋这个学校。它给了我许多难以忘怀的时光,在我的心头刻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迹。我敢说全校的人没有人超过我更在乎这段日子了。想起学校生活就要结束了,同学们即将要做鸟兽状散去,我不免眼圈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面对一个个送上火车的男女同学,送行的人还是被送行的人,无不泪眼婆娑,唏嘘不止。一些人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不好意思那样没出息,就努力克制着自己。最难以忍受的是,当他们上了火车,在位子上坐定后,火车仍然没走,此时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分离之情,彼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