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聊天、打逗的场面。看他那表情,与其说这是主持开学典礼倒不如像是他在主持一个结婚仪式。可能正是他这种超乎一般人的好脾气、大度的涵养使他成为做政治思想工作的领导。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由于光顾了紧张,几乎没有注意他讲些什么。我反复地默背着那几句准备好的开场白,似乎几句简单的话比外语都难记。我不住提醒自己要镇静再镇静。
最后他讲完话后,客气地把我介绍给大家,并要求大家以后要听我的话,遵守纪律,认真听讲等等。我涨红了脸,心怦怦直跳地走到讲台中间;幸亏屋里的光线较暗,下面看不清楚我的窘样。
我面对坐到最后一排的秃脑门书记和工会的芹姐,还有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有些语无伦次地做了些自我介绍,大致讲了一下课程安排,然后就开始讲了第一堂课。可气的是,我在写板书时手竟发抖,写出的字又丑又歪。
下面仍然是乱哄哄的。芹姐实在觉得课堂的动静太大了,盖过了我的声音,于是起来好几次,大声喊着那几个打闹人的名字,叫大家安静些。
上完第一节课后,休息了十分钟。再上课时一看,虽然课堂里安静多了,但人也走了一半。剩下的大都是女职工。
对于这个场面除去紧张我很恼火。尽管我做了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课堂的秩序会这么差。这大大伤了我的自尊。我对捣乱的人进行愤怒地质问、训斥并嘲讽他们。
等回来平静下来,我又后悔了。心想连他们的莫书记和芹姐都奈何不了那些“刺头”们,我一个无职无权的代课教师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虽是这么想,不过好长时间我还是极不习惯。
每天来上课的职工,也许他们真的担心将来因为文化课成绩不合格影响上岗或影响了上调工资。他们有的希望将来做管理工作,至少学些东西给自己孩子上学辅导用得着。一些人虽然也来,大都是等点过名以后坐一会就走了。因为处里规定不来上课要扣奖金的。
坐在前几排的是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学员。她们看着书并不断地记笔记,很认真的样子。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盯着我,然而当我看她们时,他们的目光又往往不好意思地躲闪开了。其中有个高挑身材的姑娘,皮肤很白,一副文静的气质,与其它粗陋的女性大不一样。我真不明白,风姿秀丽的她怎么会是一个抹灰工。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她和那份粗重的工作联在一块。我为她而惋惜。这无疑是把一块精美的瓷器扔进了瓦砾堆。还有一个穿高跟鞋的矮胖的姑娘,每天把头发梳得很仔细,盘着高高的发鬓,并不漂亮的脸一看都是经过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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