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走了,好长时间没有再来,显然她也在生气。我坚持认为,衣服的事虽小,但男人的面子不能丢。我毕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我绝对不能输给她。于是我不听她的,依然我行我素。
我们的感情自此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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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给我的是个非常时尚的灰色帽子。它看上去犹如西方古代的一个城堡。我的性格使我不可能戴那样奇怪的东西,照我看那有些像是在耍丑。结果是我将其束之高阁,藏之壁垒,坚决不让它见一天的阳光。她一直既委屈又生气。“帽子风波”使我们之间出现了刺耳的不和谐音调。显然我们在拔河,较劲儿,把它当作一个信号。从中寻找另一面意义,——是将来谁服从谁、谁是至高无上的大问题。母亲说这可不是个小事!一个男人家怎么处处顺从女人呢!男人是一家之主啊。这些话与我对周静产生的恐惧形成了合力,汇成了一条河流。我怕她的周到细致渗透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使我感到原本就少的自由空间受到了挤压。我有一个母亲就够了,我惧怕再冒出了一个母亲。由于这种担心,我变得敏感、神经质,本能地进行抵触、反抗。她也许想为她所爱的人安排一切,包揽一切,从穿的到吃的用的。从头到脚都要按照她的想法要求我去做。尽善尽美。如果不同意、不服从,她就不高兴。母亲在一旁抱怨地说:“还没有结婚呐,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等将来结了婚还不知怎么样了呢,——还不成了王母娘娘了。”
有母亲在背后为我撑腰打气,我更理直气壮起来,坚决不向她道歉妥协。自负的我们谁也不向对方做半分让步。
过了一阵子,,我们仍然各执其见,谁也不服输。我认为她是在干涉属于我的生活习惯。而她则感到无限的委屈。——花钱、费力不讨好,给你买东西反而受埋怨!她认为我这个人不识好赖,简直是个混蛋!
再以后,她居然不再提及那事,只是说她的哥哥将要结婚。我暗自庆幸地思忖:一定是这些天她想通了,“觉悟”提高了。于是我心里充满胜利的喜悦。当然我也同样的不愿再提那件令不愉快的事,我对她说,你们家办喜事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说。她说好吧,让我们帮着把新房收拾一下。我说“中”。
结婚那天,他们家的小院里充满喜庆和忙碌的气氛。她们家给我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差使,就是担当“账房先生”。
紧张忙乱的一天总算结束了。账款平衡,我松了口气。说实在话,多亏在这一天里周静经常关照我,使我不那么孤独。这里除了她,我谁也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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