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种冲动,想抱住霞初,好好亲上一回。
“粥没煮好,你将就着吃吧!”霞初说,“刮风了,吃碗热粥暖和暖和身子。”
不但暖和身子,也暖到心头,潘司事觉得从未吃过这样香甜的粥。
吃完粥,潘司事又帮着霞初收碗抹桌子,检点火烛。等一切都妥贴了,剪灯对坐,一面喝着茶一面重拾中断的话头。霞初问道:“潘老爷,你在烟台几年?”
“三年多。”
“蔼如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接家眷来?”
“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接什么家眷?”
“原来一个人,”霞初问道:“苏州总有亲人吧?”
“最亲的,也不过堂房弟兄。本来倒有一个弟弟带在身边,前年夏天死掉了。”
“那,那为什么不娶亲呢?”
“这话就难说了!”潘司事摇摇头,显得很吃力地说:“第一,在关上混个小差使,不敢弄个家累在身上;第二,我也不愿意找个又粗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