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年轻的父亲坚决地说,不玩了,就是不玩了!再好玩的事儿,也得有个定限吧?父亲猛地甩开女儿的手,走到一边去。小小的欲望被遏止了,女孩哇哇大哭起来,甚至以滚到地上相示威。年轻的父亲始终不动心,毫无妥协让步的意思。小女孩很快不哭了。
“咚、咚、咚”。售票员敲着窗口喊,该你啦,买票呀?去哪里?仲民老汉看那对父子玩滑梯,看走了神,竟忘了买车票。听到售票员的吆喝声,方才回过神来。慌乱而犹疑地说,我…我…不买了!售票员隔着窗口的玻璃,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这老头,神经病!
仲民老汉决定不回乡下了。在返回住处的路上,他在想,我要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好好讲给儿子听。
潇洒走一回
晓天默默地走出会计室,手里捏着瘪瘪的工资袋,心里油然生出些许怨气来。
他怨这个月交了福利捐款又扣了笔教育集资,薪水儿本就不多,还八下里分流。他怨老局长不该在这个月生病,那怕例行公事也得去看望,花上七八十元又能买到什么像样的礼物?他更怨单位里那些狗 眼看人低的家伙,总是小瞧他这个穷科员。可晓天倒过来一想,也就不气了,福利捐款、教育集资大家都一样,人家局长生病,也没叫咱逼咱去看他,还不是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重人情吗?再说,单位里那些同事门缝里瞧人也是咱自找的,年纪轻轻却没本事没特长,是个有钱不会花下班就回家的主儿,办事畏畏葸葸,小里小气,一点不潇洒。就说局长住院这事吧,老头儿病倒快一个月了,机关上大小人物全去表示了心意,鄙人却迟迟没有行动,别说局座会有何想法,同事们小瞧人,连自己都有点儿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办事放不开。好歹还有几张老头票,就是手头没一个子儿,不吃不喝,该办的事,也要潇潇洒洒办出个样来。
想到这里,晓天又把工资袋里的钱抽出来,细细数了一遍,总共是308元5角,他觉得这笔钱,满够去一趟医院的。于是,晓天又谨慎地把钱装好,揣进衣兜,挺起胸,昂起头,虎步赳赳地走进小城最上档次的副食品商店。
晓天瞪大了眼睛,在货架上逡视一个个吓人的标价牌,最后胸有成竹地叫住服务小姐:拿两瓶果珍,两盒AD钙奶粉,四盒人参阿胶浆。售货员乐不可支地将晓天所点货物一一放到柜台上,而后瞅一眼面前这位小头小脸、衣衫平常的顾客,有点担心他付不起钱。可嘴巴却甜甜地说。您还要点啥,中华桂圆大补膏可是新到的时髦货。话音里有几分蛊惑,有几分怂恿。晓天不加思索地说,好!那就再拿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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