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过。
突然,从窗口传来两声清脆的车喇叭声,短促而柔和,是车主人唤人的信号。这熟悉的“嘀——嘀”声,只有她才清楚其中的内涵:不消五分钟,就会有一位与自己丈夫的风格迥然不同的男人,用自己交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暗锁,带着一股新鲜的气味扑进来……一阵热吻……而今夜此时,丈夫如果正巧赶回来,事情将比讨厌的纸条更可怕!
慌忙中,妻子从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弹了起来。她疾速地取来笔和纸,飞快地写下:“别来!我丈夫快回来啦!”然后将纸条团成团,像掷乒乓球一样,匆忙自窗口抛了出去。
她家三楼的窗口,正对着楼下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那个男人惯常停车的地方。白色的纸团拖着灯光的余晕,在黛色夜空的映衬下,沿窗口划出一道白亮亮的弧线。
漂亮极了!终于在丈夫赶回来之前,把那个可爱又骇人的淘气鬼打发走了。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重新做到电视机前。
乔亮如期返家,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和焦躁。“你拿名片时,看没看到一张纸条?。他翻着挂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问妻子。
“什么纸条?根本没有啊!”
“不会是给烧了吧!”
“什么呀?见鬼!”
“其实也没啥秘密,你看这个……”
乔亮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条,递到妻子眼前。
“别来!我丈夫快回来了!”
乔亮悠悠地晃着纸条,盯着妻子红红的脸蛋说:“咋样?字迹未干,还有香味和体温呢……”
“我那是无聊随便写着玩的,信不信由你……”妻子的辩解显得牵强无力。
电视机嗡嗡地响着,空白的屏幕上像云像雾又像雨……
发套
世上的事情有时很奇怪。总工程师章彪本来生着一头漂亮的黑发,可不知为什么,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根本性变革:脑门以上的头发脱了个精光,大半拉脑瓜红红的闪着光泽,像个吃透了水的脆皮萝卜。好在这头顶的巨变发生在寒冷的冬季,有一顶毡帽作掩护,别人一时还不易识破“庐山真面目”。
春节过后,眼见一天天暖和起来。章总像没事似的,倒把妻子茗玉急坏了,赶忙买来各种品牌的生发精、生发液,欲使丈夫再现昔日风采。章彪依照妻子的指点,试着擦洗了几次,也不见效果,日子一长便失去了信心。
转眼到了杨柳发芽、春燕翻飞的季节,章总如果再戴着帽子上班,恐怕就有些不识时务了。可是,秃顶上的头发远没有破土而出的草儿可爱,尽管春雨如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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