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英文字母的T恤衫,有一半扯出裤带外面,拉拉沓沓的很狼狈。我判断同行赶车的年轻人,是位衣锦返乡的归国者,可不明白的是,如他所说的国外那般好,为何又回到处处烦人的本土呢?许是挣鼓了钱包?许是回家探望病中的亲人?萍水相逢,不便细问,只是对这位牢骚满腹的青年人多了几分同情。
我和青年人一起买了车票,又一起登上116次列车的九号车厢。过道里挤满了人,青年人拖着行李车走动不方便,被堵在车门口。我很快挤到车厢中间,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列车启动时,车门口走进一位列车员。我听见青年人高声大嗓地说,怎么乱成这样,要列车员干什么?如果在国外,你们早该挨骂了。列车员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对青年的质问并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动员大家向里走。她身后有个售货车,女孩子显然是为车子开道的。长发青年紧跟在车后向里挨,嘴里还不停地说,列车员,你们要负责为乘客找位置,这是规矩,懂吗?国外都是这样的。不知是青年人的声音特宏亮,还是他关于国外如何的话代表着某些乘客的利益,一时间,车厢内疲倦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青年人上。突然,我看到一位十分沉稳的中年人猛地站起身,挤到长发青年的身边,用力拍了一下青年人的肩膀,嗨呀!这不是阿贵吗?听说你去澳洲了,怎么在这里?长发青年呆愣片刻,旋即扑到中年人身上。阿明哥,我回来了。那个鬼地方!可不是好混的,我实在呆不下去了……。青年人又哭腔悲调地说了一番关于澳洲如何如何的话,甚至还抹了眼泪鼻涕什么的。
车厢里,围观归国青年的人渐渐多起来,且在嘁嘁喳喳地议论着什么。而我对此已了无兴趣,直觉得心里阵阵发堵。
局座之邀
电力局中层干部会结束时,新上任的沈旭东局长,诚恳而又随和地发出邀请:今晚欢迎各位科长到家里吃顿便饭,认认门,说说话,各位一定赏光哟。说吃便饭,那是客套话,实则是摆个酒场,一块儿聚聚,碰上几杯,加深一下感情,以便于今后的工作。
A科长想,新来的局座在家设便宴,请下属作客,去倒是该去。时下不兴沟通吗,借机沟通一把,也是件挺不错的事。可去时要不要买些礼物呢?买什么礼物?心里没有底数。不买吧,头次去局长家里,两手空空地扛着一张嘴,多别扭呐。带上吧,又不知新局长何样的脾性,一旦认真起来,花钱赚个没趣,怪不划算的。A科长想来想去,头给弄胀了,也没定下个主意。无奈之下,心生一念,不妨套套B科长的口气?这人办事老道,或许有高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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