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俩张开嘴巴,我凑上前分辨仔细……
在与世隔绝的山拗里,和批娜母子3人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我腿上的伤口完全愈合,而且健步如飞。白天,我和占二背上柴刀。木箭进入原始森林,隐藏在树枝丛中,占二将木箭涂上有毒的树汁,挽弓射击。这种古老的狩猎方式,成功率很低,有时一连几天也捕不到猎物,偶尔射中野鸡。竹鼠之类,我会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地冲上去,将猎物挂在脖子上,占二用手指蘸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胸前,张牙舞爪冲我扮鬼脸,我四处逃窜,无路可逃时,我便停下连连求饶,他方才罢休。
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到异地他乡一个没电灯。电话。电视机,除了能填饱肚皮之外,其他一无所有的深山老林。平时的那些当代都市的喧闹名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得到了净化,独步在寂静的山路上,清新的空气中听一听自己的心跳,蓦然,觉得走进一种纯净的启悟之中,于是流连忘返。
我自由极了,时而对着连绵起伏的群山放声高歌或吼几句唐诗宋词;时而在山场里的一块平地挪腾起舞;时而爬上树之顶巅的枝杠……批娜一家人不会干涉我,他们任我疯狂,任我放纵。每天日出而起,有时和占大出江捕鱼,有时和占二进林中狩猎,有时还和批娜学织布。染布。当夜幕降临时,在昏暗的摇曳不定的火把的照耀下,我教占大。占二写字、读书。兄弟俩平时挺聪明的,一旦让他们拿笔写字,好像他们手中握的不是钢笔,而是千斤的锤子,显得特别笨拙,我手把手一笔一划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有一次,我忍不住喝叱他们,真笨!我扔下笔,一跺脚,一口气跑出了竹楼……
我抱膝坐在江边耸立的山崖上,夏日的炎热使石块还有些温暖。我望望天空,它很纯净,繁星闪烁。露水降落,吻着我的脸颊。微风低语,草虫吟唱。
那轮圆月如明净而娟洁的新浴美女,羞涩地从山峦后款款而出,刹那间把眼分辨不清的东西全都照亮了;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拥挤的群山,流动的江水,都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似的,远远近近隐隐约约地显露了出来。我享受着大自然给予我的亲切和宽厚的爱,我享受着深沉的静谧,恰人的清香,明月的光辉。
20世纪末,各种各样的时尚和潮流,如潮水涌来,人们随波逐流,沉沉浮浮,像被抽打的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蜗居市井之中,没有泥土没有牛群没有篱笆墙。海鲜城天天渔港KTv,鳄鱼皮尔卡丹老人头,蓝鸟奔驰卡迪拉克,美金日元港市法郎,以车代步,电脑代替人脑,大街小巷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