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一样涌动。
昌平,你在哪里?
黑头发的红骏马
1996上卜4月18日
我将红骏马的信反复看了几遍,被人感动,是种幸福。我把他的12张油画作品的照片一字排开,追随油彩的脉络,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黑土地,一双坚实的大脚,踩在似乎飘着泥的芳香的黑土地上,高粱秸山一般背在身上,一只木把斜斜地插着,一个男孩儿粉红的小脸儿从高粱秸堆里探了出来。画的左下角两行字:父亲的脊梁是一座移动的永恒的山脉,父亲的脊梁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园。
我的视线从《黑土地)移到了《红骏马》的画面上,骑在红骏马背上的那个女孩儿,确实有点像我,这是巧合还是天意?想象不出。
编辑部的电话骤然响起,我预感可能是红骏马打来的,从来不愿接电话的我迅速抓起电话,“我是昌平!”还没等对方开口,我连声说了几遍。
“真的是你?”
“是昌平!”
“我不相信,不相信!”
“是我是我是我厂
“我语元伦次是吗?我听出来了这的确是昌平的声音。这种声音,是在我生命深处蕴藏已久至今才慢慢向夕)一点一点扩散;这种声音,是群山之中传来母亲呼唤我乳名时那种坚实的依靠;这种声音,是肯尼基的《春天》《茉莉花》伴我走向远方……昌平,现在让我毫不掩饰自己地表白,我感觉泪水穿越心灵的滋味,四周都是你的声音在回响。昌平,我别无选择,黑头发的红骏马要带你一起飞翔,我曾为夸父感动,为自己感动,为昌平感动;昌平,你别元选择,要么跟着我走,要么我跟着你!”
从红骏马的信中和谈话中,可以看出他是个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人,他的狂热和追逐会引导他走人极端。必须制止他或让他冷静下来。我对他说:“5月9日我到长春采访,正好顺便去看你,现在,你好好给你的学生上课,不要误人子弟。”我听到话筒里传出“咚咚咚”的声响,红骏马用拳头砸着桌子,发出嚎嚎地叫好声:“嗅!太好了!太好了!”
我踏上北去的59次火车之前,在红骏马的BP机留言,告诉他我5月10H上午11时10分到站,请他去接我。
以往的日子,坐过无数次的火车,从来没有人接过站,所以就不知道何处是终程。这次,终于要被人接一次,心里竟然像孩子似的兴奋得睡不着觉。于是,临窗而坐,听车轮划破夜的寂静,偶尔,有列火车迎面开来又擦肩而过。今夜元眠。
火车缓缓地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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