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作了142场题为《壮心献给父母之邦》的演讲。
在去年的一次中国旅行家探险家的聚会上,我问身边的人:“余纯顺来了吗?”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是疯子,不欢迎他来。”紧接着又说:“他已经从西藏返沪正在家中。”并递给我余纯顺家的电话号码。我捏着纸条匆匆地离开了会场,耳朵里又飘进了一些支言片语:“他母亲和姐姐都患了精神病,他疯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风风雨雨8年了,前元接应,后元救援,没有任何现代化装备,余纯顺背负30公斤重的行囊,孤身一人行走在中国大地。走路人人都会,但当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却不容易。这不仅仅靠身体素质。勇气和吃苦耐劳精神,更重要的是靠心理素质和人生修养。现在中国的旅行家探险家越来越多,由于知识、悟性和心理准备不足,有的人往往把自己的心情走坏了,变成了一个浮夸的狂人和“路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那山川大气、日月精华。文化积淀的。难道徒步走遍中国的苦旅把余纯顺变成了“疯子”和“路痴”?
“疯子”的说法使我对余纯顺更加有兴趣。我拨通了他家的电话。电话里传来雄厚而凝重的声音:“我是余纯顺。”
我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当他知道我们是同路人时,陌生感很快消除了,俩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窗外,夜已很深,很静,我们如兄妹般长谈,他狠命地撕裂自己,袒露出一个赤裸裸的余纯顺。
我问他孤身徒步走中国的8年中,可能千百次地面临过“为什么要走中国”的提问,我知道,那种源于心灵深处的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但我仍要重复这个问题。
余纯顺说:“其实,每个人都因他所生活的时代和环境而具有一些与生俱来的素质。我摆脱不了在心灵中流浪。又要在天地间流浪的命运的诱惑。当然,这还同我艰难的童年少年身世有关:我6岁的时候,母亲患了精神病住院,我在一夜之间就成了‘下等人’,‘精神病的儿子’的骂声和石子像落雨般砸在我身上。在忧患和屈辱中长大的孩子,注定是早熟的。我从小就离群索居,在那些无处可去的日日夜夜里,我除了与书为伴外,便是坐在屋顶上遥望远天,那里,我对自己说:在远天的底下,有许多要去的地方……在沉重和悲苦中,我渐渐长大。
“一个天赋具有流浪意识的人,除了具有骑士风度和浪漫情怀贯彻一生的‘准备’外,迟早还会悟性过人,因为增添这种悟性的过程并不遵循平素里那种潜移默化的规律,它是一种突变或叫飞跃吧!我难以忘怀在安徽的一个军垦农场10年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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