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你在么?”
展行听到了,问:“唐悠,你在哪里?”
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耳朵却听不见,唐悠说:“我就在另外一个人身体里。”
“我是哥?你是弟?”展行说:“怎么回事?”
唐悠:“我这个才是哥!你没看到他的面具是张帅的么?”
展行:“好好好,算你赢了哦。”
唐悠:“……”
少司祭停下脚步,大司祭看了他一眼,抬手摘了面具:“我要走了,清觞。”
少司祭问:“去哪里?中原兵戈马上要来了,僰母让我来找你。”
大司祭淡淡道:“僰国已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每一刻都在苟延残喘,你看这山水……”
刹那间江水两岸青山枯败,漫山遍野的枯树,杜鹃啼血,猿猴哀鸣,景象一转,荣枯交替,水里满是黄破的残叶,顺水而下,密密麻麻的虫群汇于天空,朝南离去。
“此处已再无留恋,跟我走吧。”大司祭说。
少司祭摇了摇头:“贪生怕死,自己走吧,你无牵挂,我有。”
大司祭:“你这又是何苦?僰母三天后就要死了,你守着一个死人……”
少司祭勃然大怒:“若不是僰母舍身赴死,举国上下,又何来逃生的时间?我陪着她,她死,我也一起死!”
展行:“咩咩咩——”
唐悠:“汪汪汪——”
大司祭说:“我留下陪她,你和族人一起走,朝南退。”
少司祭冷冷道:“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少司祭转身离去,展行的意识被禁锢在少司祭体内,凄惨道:“哥——”
唐悠:“滚!”
景象瞬息万变,耳中传来拼死的厮杀。
展行:“哇——”
唐悠:“听得到么?你那边怎么了?”
展行的意识很想找点牛肉干来尝尝,毕竟这电影场面实在太壮观了。
到处都是硝烟与战火,滚油罐飞进城中,巴蜀古国的飞虫布满天际,少司祭张开双手,仰头面朝天空,狂风与飞雪带着无数靛蓝色的飞虫,淹没了身穿秦甲的大军。
“我这边在打仗,你呢?”展行描述了一下景象,询问唐悠。
唐悠说:“大司祭带着他们的族人在朝南撤,这里估计只有不到一万人。”
展行远距离意识通信:“应该去了珙县,你说张辉他们在做什么?这面具怎么摘下来?”
唐悠说:“再等等吧,说不定这事和那棵树,和猴子们都有联系,啊,大司祭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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