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理解吗?我流浪这么多年,算命、写歌、搞乐队、做广告,这不都是为着一个理想的生活吗?
“你缺少的就是对自己的策划。”在北京的时候,杨妮经常这样说我。那时我还没有涉足广告,但对于一个艺术青年如何在演艺圈发展却颇有感觉。几乎可以说,这种感觉的发扬,是杨妮成功立足的保障之一。我给她设计了一条道路,并为即将走上这条道路的她设计了一个固定的形象、写了一系列的歌词。以后,她果真成功了,她的形象如此鲜明:一个在全球流浪的国内女歌手;她的歌词如此独特。譬如其中一首的这两句:“……看!春天,花开得这么多这么美/我们采红的、绿的、紫的、无色的花/我们采啊采啊,我们去年冬天剩下来的冷冷的心情/反被花一点点采了去/我们从前天晚上就停留不去的黑黑的痛黑黑的苦/也被花一点点采了去……”
是的,在广告方面,我颇有天赋。我一进入广告界,立即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现代城市的小资。这在我的北漂时代是一种奢望。可以说,我从社会边缘人变成社会一员,就是因为广告。短短几年,我已经变成一个所谓的“资深策划人”。就是这样。对的,事情就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是我以前想要的吗?我不是做音乐的吗?我不是想成为一个歌手吗?就像鲍勃·迪伦、约翰·例农、崔健这样的?写歌词、搞乐队,忙得最后,我成了一个房地产策划者。这真是一个人生的笑话。
“他说的是一个方向,我希望大家都考虑一下。我个人认为,这个方向是对的。我们公司一直提倡创新精神,这不就是吗?策划公司配合我们的营销部,做个详细的市场调查报告。两周时间出来。两周后我们再开一次碰头会。设计院方面,下午另开一次会议,讨论产品创新问题。”邹祥辉作了总结,最后对我说,“下午的会议你也要参加。”
大家陆续散开,邹祥辉叫我和唐娜跟他到小会议室,说谈一谈合作协议的事。我们在小会议室里落坐。邹祥辉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里面说了一句什么,他“腾”地站了起来。
“狗娘养的,有这事?在哪?我马上来!你拖住他,叫他别走!”
我和唐娜对视了一眼。唐娜问什么事。邹祥辉没答理,打电话给保安部经理,命令带上8个保安,换上便装,带着铁锒头之类的工具,跟他出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唐娜吓得脸色发白。
“有人竟然打我儿子!”
“什么?”
“有人打了我儿子两个耳光!”
一会儿一批保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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