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这般说,那耳朵啊,都要被我拧上一次,她便装成求饶一般,连声讨饶。
她有一份好手艺,秀起花鸟来当真是栩栩如生,煞是好看,为此我可跟她学了不久,一天我除了去城楼之外便只留在房中刺绣了。
时间如此,三个月眨眼便过去了,约期已至,一大早的我便唤小翠为我打扮了一番,早早的天还未亮透我便去了城门之上,一连三月,小翠也知道我定是在等什么人了,于是便陪着我去城楼上站着,这一站就是一天,天气已经冷了,早上,午时,黄昏,我裹紧身上的狐毛披风,冷风吹起让我面上一阵刺痛,连我这心都是痛的,直到城门关上,他……都不曾出现。
小翠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喊我回去,我吸吸我那红红的鼻子眼眸却微酸,心想,他定是有事情耽搁了,无碍,明日再来。
如此,我便随着小翠回去了,第二日,第三日,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春去秋来,两个年头,我依旧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处,无数个日夜,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不过是有事情耽搁了,我仿佛依旧习惯了失望,剩下的不过是麻木罢了。
阿爹每日回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我俸阿娘的话,给阿爹送一杯提神的茶过去,于门外听到阿爹对大哥说;“这天下啊,要换人了。”
朝代更迭,江山易手,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这小小女子操心,我推门而入将茶放下之后又退下了。
又一年的冬天,随着寒冷而来的还有瘟疫,我的嫁裳七七八八的快做好了。城中瘟疫横行,阿娘不让我出去,这次连小翠都不帮我了,奈何我本不是平常女子,要翻过那院墙于我本不是什么难事,就这般跑了许久,连我都不曾想到,我竟运气极好的染上了这让人束手无策的病,我不禁笑着想,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吧,我的运气,一向都不怎么好。
我开始咳嗽,整个冬天我都卧在床上,我再不能去城楼上了,阿爹和阿娘为我请了无数个大夫,只是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连连摇头,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哭红了眼眶的阿娘,不知如何安慰已生白发的阿爹,我抬起手闻了闻手腕之上的那串佛珠,已经渐渐没了那淡淡檀香。
对于他的失约,我并没有该有的哭得歇斯底里,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我活该啊,不断的奢想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不是我活该还能是什么,谁都不怪,就怪我自己的那份固执。
严寒三月过去了,春天来临,百花齐放,大地似乎都恢复了生机,瘟疫也过去了,不同的是,我的病却更重了,每天染血的丝帕都不知道换了几张,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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