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侍弄女人,王大均很在行。他的手指指肚非常有力,10个脚趾一个个捏过来,宁虹影的脚上便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他的手指继续下移,由脚趾而脚心、脚跟,宁虹影的脚仿佛膨胀了起来,她想象着自己变成了冬天过街电线上落着的鸟,拼命蓬松起来,那柔软的感觉渐渐波及全身。他手指揉搓的节奏暗暗加快,蓬松柔软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加强着,像波浪那样向她的心房一波波鼓荡。她闭上眼睛,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往常王大均总是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来,而此刻他却隔着棉被。
他们经常这样,有时候这个过程很长,然后才做爱。王大均管这个过程叫“发动”。宁虹影讨厌这个字眼儿,她还讨厌他的其他字眼儿,诸如“发动”之类。发动?女人又不是一台机器。
男女两性真有这么大的隔阂吗?即使亲密如夫妻,都不可能逾越性感觉和性语言的鸿沟吗?10年夫妻,宁虹影觉得自己与王大均在性生活过程中从来没有交融成为一个人。他们只是在交流,在交流中向对方索取自己之所需。一旦交流结束,做爱也就结束,然后他们仍然你是你,我是我,你体验你的性感觉,我固守我的性语言习惯,直到下一次交流。如此反反复复,10年都不曾改变。即使再做20年夫妻,也依然如此。
宁虹影一个激灵,双脚立即从王大均的手指间抽出,翻身坐起来。
她说:“你去睡吧,我没事。”
王大均从床尾站起,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宁虹影只得再去读报,去读那些关于海湾的报道,她固执地认定,从海湾信息的字里行间可以找到成功的身影。除了《新城日报》以外,她还“垄断”了新闻部订阅的全部中央报纸,从《人民日报》到《参考消息》。这些报纸大多数要下午才到,于是,没有重要采访任务,她便下午不再出门,守在办公室里等报。报纸由文书马小燕从收发室取来,然后分门别类夹上报架。宁虹影等不得,报一进门便迎上去,一抱抱到自己桌上,别的不看,只拣国际新闻版看。这样三两次下来,搞得马小燕也满腹狐疑。
马小燕说:“虹姐,您这是犯什么病啦?剧评专栏写腻了,想调国际新闻部去?”
自从宁虹影拒绝马小燕的要求,为韩其祥向康书记说情,为他“运动”市有线电视台台长的位置,马小燕有好几天不跟她说话,该文书帮助记者做的事情,接个电话啦,领些文具啦,只要是宁虹影的事,马小燕都腻腻歪歪,有时候还摔摔打打。宁虹影不在意,也不理她。她知道马小燕这个人虽然小性儿,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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