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这阵太累了。妮妮从小便明白做记者的父母赶稿子与不赶稿子的区别,“这阵太累”,便是在赶稿子,大稿子,这时候小孩子就得很乖。然后,王大均又问了妮妮许多话,问的什么,宁虹影不便听,但她对他关于“打呼噜”的说法还是满意的。他遵守着分居协议书的规定,不把妮妮牵扯进来,不让她小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宁虹影让马小燕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来。这个经过剧烈哭闹的女人,此刻像一摊乱棉花,不堪收拾。宁虹影端来一盆热水,给她洗了手脸,又用热毛巾给她热敷哭肿了的眼睛。
宁虹影说:“那信上写的事,你信吗?”
马小燕用热毛巾捂着眼睛,刚哭过,说话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开始信,后来,你来了,那样看着我,我就有点儿不信了。”
宁虹影说:“小燕,我今天给你一句塌天陷地也改不了的话,你放在肚子里,一辈子别忘。这句话就是:我让你一百个放心。”
马小燕一把攥住了宁虹影的手说:“傻死我了,我真是个大傻瓜!”
几天来,马小燕也有类似宁虹影的感觉,感觉后背总被人指指戳戳。马小燕心眼浅,装不住事,就有些疑神疑鬼。后来就在许多信件中发现了这封信。
那天,马小燕像往常一样心不在焉地拆看寄给新闻部的信件。完全是机械式的动作:剪开信封,抽出信来,用大头针别好,登记来信者的通讯地址,然后分送有关记者。这是一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出于好奇,她多看了两眼,于是就引发了后边的情节。
马小燕对宁虹影说:“那时候火顶着脑门儿,哪还顾得多想。后来你来了,那样看着我,说走吧,我就想起上回你说的给我们老韩找病的话。我算让人给涮啦。我真傻呀,让人卖了还蒙在鼓里,不知这卖家是谁呢。虹姐,你帮我分析分析,是电视台的大徐、电台李当家的,还是晚报的刘刘儿,这几个人为有线台的事,跑得正欢呢。”
宁虹影对分析这些人没兴趣,她想跟马小燕谈谈韩其祥,她与马小燕,早就该好好聊聊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那样的聊聊。
宁虹影留马小燕吃了饭,沏一壶茶,电视也不开,整套房间只亮一盏地灯,两个人坐在双人沙发一角,地灯将她们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两条,斜到天花板上去。
宁虹影刚开始讲述她与韩其祥之间的状态时,曾经一度闪烁其辞。她拿不准马小燕能否理解,也拿不准自己是否表述得准确。不要说对马小燕,对任何人她都没讲述过这种状态,其中包括她自己。她觉得自己在走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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