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它的射线不光照亮了山峦江河,而且直达它上方的彤云,将一层层彤云照亮。彤云宛如天街,阳光铺就了一条白亮耀眼的通往天庭之路。
她听到了成功的声音,千真万确,一如浑厚的中提琴在原野上奏响。
“它的光连接了土地和天空,使天地浑然一体。人站立在土地上,犹如站立于天庭。”她看见自己就站立在这连接了天地的光束之中,向天庭之路伸出双臂。在她的手指上,忽然跳出一簇火团。
宁虹影将那幅吻痕拓片点燃,这火光,成功能够看得到的,对此,她深信不疑。
宋安娜
我相信这世上是有圣光的。因为我见过,真真切切。
我甚至见过它两次。第一次在法国的里尔。就像这部书里描述的。法国北部丘陵,天空距地面很近,人站在高地上,一伸手就能摸到天。刚刚下过雨,天上彤云密布。一个小个子法国男士开车送我们去他就职的艺术院校。他是这所院校的老师,娶了一个大他十几岁的女人为妻。他人很浪漫,一头亚麻色卷发,长得像俄罗斯电影里的小男生,我们就背后叫他阿廖莎。阿廖莎随时随地为法国自豪。为法国的艺术、为法国的美酒,为法国北部的高地,甚至为这氤氲混沌的天气。忽然,眼前大亮,太阳出来了。太阳在我们的头顶撕开云层,光芒立刻照亮大地。它的光很奇特。我们习惯了被太阳照射,承接它从遥不可及的高处射下来的光芒。但这一次,阳光呈四射状,它的射线不仅照亮山峦江河,而且直达它上方的彤云。彤云宛如天街,阳光照亮了这通往天庭的道路,将大地和天庭连接为一体。阿廖莎兴奋地大叫:“圣光!太幸运了,我们遇到了圣光!”
于是我知道了这世上有一种光芒叫“圣光”。
第二次在我国的福建。从厦门出发,一个叫赖彤彩的青年开辆吉普陪我去龙岩看那里的永定客家土楼。小赖才三十岁,却拥有一家很大的企业,有大片种植龙眼的农场,还跟人合伙经营着一家制造大型载重汽车的工厂。这样的年轻人在福建很多。他自己也并不洋洋自得。一路上,他很少提及他的企业,我们畅谈大好风光。他说起他的老父亲养了许多箱蜜蜂,虽然家财万贯,却整天住在龙眼林里,以养蜂酿蜜为乐。听儿子说有位远方的客人来到龙岩,老人执意要他绕道龙眼林,一定让我尝尝龙眼蜜。吉普拐下一条途径,七拐八拐,停在一架窝棚前。老人早就等候在那里了,黝黑的脸上绽开笑容。我果然就尝到了龙眼蜜,微甜,芬芳,临走老人还送给我一大瓶,让我带回天津,说你们天津吃不上这样好蜜的。回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