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是要选准时机,独辟蹊径,投其所好。”
杨登科似乎明白了老郭的意思,说:“你是说文房四宝正是康局长所好?”老郭说:“你并不傻嘛。你想想,康局长呆在那样的位置上,集单位财权人事权于一身,送钱的人还少得了吗?你送钱的时候就是没触到他的敏感处,你也是送钱队伍里并不显眼的一个,难得给他留下太深印象。还不如避实就虚,在人家都只知道送钱的时候,你偏偏不送钱,却送上人家没送过而康局长又正需要的东西,这效果岂不是更显著么?”
老郭的话也不无道理,杨登科说:“那你怎么就知道康局长不需要别的,单单需要这纸 砚笔墨呢?你不是把四样东西当文物去哄领导吧?”老郭笑道:“领导是那么好哄的么?你把领导也想象得太弱智了点。你到局长室去得少,这一段时间,康局长一有空就摊开旧报纸练毛笔字,办公室准备拿到废品店去换茶叶钱的旧报纸都被他要去练字了,害得大家天天喝白开水,没几分钟就要往厕所里来一次百米冲刺。”
说得杨登科咧开了嘴巴,说:“你说得也太夸张了点。”忽然记起那次被康局长叫去局长室时,也见康局长正在写字,只是当时杨登科并没往心上去,更不会想起要去给康局长送纸砚笔墨。杨登科觉得老郭真是有心人,比自己开窍。只是还有些担心,说:“他大概是无聊了,借此打发时光吧,并不是有意要练字。我看他那字实在不怎么样。”老郭说:“要是他的字已经怎么样了,那他还练它干什么?”杨登科说:“其实当领导的只要有领导才能,字写得不怎么样是无伤大雅的,孔子不嫌字丑嘛。”
车前有人横街,老郭揿揿喇叭,减速缓行,嘴上依然没停:“差矣,如今的领导,尤其是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所谓的领导才能低点,什么关系也没有。”杨登科说:“何以见得?”老郭说:“你在局里呆了十多年了,知道领导要做的也就三件事:坐车喝酒做报告。车子有司机开,领导只要屁股功夫好,又不晕车就行了。能当领导的一般能喝酒,喝得胃出血,赶快去补缺;喝得趴地下,安排当老大;喝得打点滴,下届提书记。就是喝不得,酒店小姐都是暗中准备了两把酒壶的,领导喝白开水就得了。报告是秘书写的,群众要求又不高,领导到了台上只要少念错别字,群众就觉得这领导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况且如今的领导不管上不上过大学,至少是本科文凭,袋子里揣着硕士和博士文凭的也不在少数,这就足以说明他们的能力非同寻常。倒是字写得丑了,上不了桌,有时难免尴尬。”
说到这里,只见前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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