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仿佛要把她勒死。他将头搁在她耳边,嘴唇轻轻摩擦她的脸。
“不,谢谢,子岑。我不大喜欢菊花。”
那边愣了一下,过了一会——也许只有几秒。他轻轻说,“好吧。朱颜——你长大了。”
子岑挂掉电话。朱颜却呆住了。
当年她离开他,他也是这样说,语气神情,仿佛瞬间老了百岁。
她毕业后考研,古代建筑,考得一塌糊涂。
子岑让她进公司,“做两年事,一则算是锻炼,二则也挣点学费。到时再考嘛。”
她不愿进他公司,子岑好气又好笑,“你看你那成绩,怎么去跟人争。给你铺路你不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看她还犹犹豫豫,苦口婆心道,“放心。我不会给人机会看扁你——你的待遇与别人相同。我自然亲自指点你。”
朱颜暗忖,赵子岑的女人,单这一点就足够给人看扁。但又不得不承认子岑说得自有道理,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更重要的是,她依恋他。她陶醉于想象他手把手教自己的感觉。
朱颜的亲生父亲善良而懦弱。大学时代,白天忙得不可开交挣生活费,晚上还得听父亲电话中哭诉,“你妈妈为什么跟别的男人走。”常常让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揪下来,掼在地下踩两下子泄愤。
生活中疑难杂症,均由赵子岑一手处理。
大二那年寒假,母亲从外面回来,去学校看她。朱颜几年没见她,满心欢喜,以为母女俩可以一起回家。结果她母亲说,“我坐一坐就要走。我不回去了。”
朱颜奇怪。
最后,母亲吞吞吐吐说,她已跟别的男人好了。并且说,那男的是个鳏夫,很想要孩子,也不知朱颜兄妹俩肯不肯认他。
朱颜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