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晚上没睡觉一样,脸上憔悴了很多,眼里的泪水又蜂涌而出。
郭老二把盼水婆家送来的水往水缸里放,水缸还没满,桶里便没水了。郭老二把老伴叫了出来,嘀咕了几声,老伴便进了屋给陪同的总管说你先坐着,俺和闺女说说体己话,拉着盼水进了盼水原先的闺房。
“闺女,昨天那新郎动你身子没?”娘拉着盼水的手,探询地看着盼水。盼水摇了摇头,扑在娘的怀里哭了起来。
“唉,傻闺女,委屈你了。俺问你,这水是谁给准备的?”
“那个老汉叫人给备的。”盼水没叫李平山爹。昨天在新婚行礼的时候,村里人叫嚷着让盼水给公公、婆婆叫爹妈,盼水愣是咬着嘴唇没开口,老两口脸上挂不住,却也不好说什么,便说道以后习惯了再叫也不迟,算是圆了场。
“这就是了,人家只给拉了少半桶水,这里头有说法哩。”娘爱怜地抚摩着盼水的头发,长叹着。
盼水硬挨到日头快落山,才不舍地起身回李庄。分手的时候,盼水又一次看到了父亲眼里流露出的无奈和乞求。
回到李庄时天已经黑了。看到他们回来了,李平山起身出去窜门,婆婆招呼她俩人吃了饭,把狗蛋打发回屋睡觉,便关了门拉着盼水坐在自己的炕头上。盼水憋着一肚子气,一脸冷霜地看着婆婆。
婆婆也是水村人,按辈分盼水该给她叫姑姑。为了水村能长久地在李庄取水,盼水的爷爷当年很有远见地把这个给自己叫大爸的远房侄女嫁给了李庄村长李更生的独生子李平山。婆婆不负众望,很妥贴地处理着当时还叫郭庄的水村和李庄的关系,使得李庄个别人虽对水村人这样长期来自己水库白白取水有意见,但碍于这个能干会说的村长儿媳妇只好闷声。后来,李平山又当了村长,这些人更不敢有什么想法了。但天有不测风云,当李平山的儿子长到10岁还是傻呆呆的时候,婆婆的地位开始一落千丈。那时候李更生已经过世,村里人开始议论,说是水村人取水取走了李庄的灵气,报应先降到一村之长的家里,生了个傻儿子。李平山虽对此将信将疑,但对老婆的态度却越来越坏,尤其是努了这么多年再没生出个一子半嗣来,使他彻底失去了信心,便也不再听老伴为水村添好的说词。分田到户后,就找几个人凑钱承包了水库,简单地围了石堰,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