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站跑一趟,请他们去村子里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了什么疫情。
第二天,郭老二带着防疫站的同志回了村子,他们从牛、羊、猪、鸡身上抽了血,又从井里取了水,统统放到一个密封的白箱子里,然后告诉郭老二,两天后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就在这当口,盼水娘和几个妇女走了过来,把裤腿掳起来对防疫站的人说,俺们身上也出红点了,痒得难受哩。防疫站的人查看了一下,严肃地对郭老二说,在结果出来前,谁也不能喝井水了。
工具车又连着跑了两趟市里,把身上出红点的人送医院治疗。水村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纷纷猜测人身上出红点的原因,又扯到老人们挖的三个黑窟窿和郭老二的哥哥、儿子身上,见郭老二走过来便一个个转过脸去不再言语。
郭老二心里也不停地敲鼓,他和乡亲们一样,最担心水的问题,但还是不停地安慰自己:“不会吧,不会吧,一定是家畜身上有了什么瘟疫传染到人身上了。”
他知道大家所猜疑的也是自己所担心的,但他毕竟是村长,又是厂长,这个时刻他这个顶梁柱不能倒,自己要是慌神了,水村就更乱了。无论如何不能叫生产停下来,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水村有今天,除了那口井,就是靠这个厂子才富裕起来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厂子的空地上召集了临时会议,告诉大家市防疫站的同志已经取了各种样品回去检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娃娃们的病情也控制住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他专门强调:“咱的生产不能停,只要咱生产不停,手里有钱,啥病咱都看得起…”
郭老二正说在兴头上,就听见厂门口有人吆喝郭老二,乡亲们转头看去,只见杨家庄村长杨疙瘩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和他一样一脸怒容的汉子。郭老二认得这个汉子,他叫杨虎子,是个实在能干的人,杨疙瘩曾带着他和一帮乡亲们来帮纸厂挖过排污坑。
“郭老二,俺问你,你村上是不是有人身上起了红点?”杨疙瘩没理会郭老二在开会,远远地指着他边走边问。
“是, 咋?”郭老二想不通自己村里人身上出红点和杨家庄有什么关系。
“咋?俺儿子身上也起红点了,县医院说症状和你水村人一模一样,俺媳妇抱着孩子去市医院了。”杨虎子怒气中夹着委屈。
郭老二这才想起来,当时挖排污坑的时候,这个杨虎子曾提出异议,怕污水脏了井水,当时自己做了解释后,还有人笑话这个杨虎子想儿子想得走神了,说了胡话。现在看来,这个汉子已经抱上了儿子,当时也没说胡话,倒有可能是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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