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或是在酒吧里畅饮,谁都可以不知道谁,但是这时候是所有人都摘掉面具的时候,这时候的人最放松,最容易表现出真诚。就像昨天经过的那条小巷,和老阿婆坐在角落里聊一聊老阿婆从前半真半假的光辉岁月,可能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情就连老阿婆自己的孩子都没心倾听,她们嫌老阿婆老了,讲起话来有些要流口水的样子,又或者他们实在太忙了,没时间听那些自己一点都不关心的往事,又可能他们根本就觉得老阿婆说的都是自己羡慕的、别人的事迹,只是因为太羡慕了,所以搬到自己身上来炫耀……也许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从前发生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委,其他的旁人再怎么能看清楚,也都是些纯理论性的分析,人和人之间最初的那种感性的交涉已经淡化消失得杳无踪迹。其实那晚老阿婆和黎天爱说的事情她也没有全听进去,她只是很喜欢那种婆婆给小外孙讲自己的老故事的感觉,也许更应该是坐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小外孙心不在焉的四下张望,为天空中成队飞过的大雁鸟兴奋的高呼。
夜啊,好像应该是宁静的,是那种一个人蹲坐在屋顶上享受晚风的夜;是那种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海边看远处繁华的夜。
虽然喜欢黑夜,可毕竟北京实在太大了,大得容纳了很多它本不因该容纳的东西,在这样的夜中,北京又给了黎天爱如此沉重的叹息声。
望着望着,忽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黎天爱自言自语道:“算了,没人给咱过生日,那咱也得过啊,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走,回家。”
“生日快乐!”黎天爱刚一出门,一个大蛋糕就出现在她面前,张薇像一个小精灵一样跳到黎天爱面前,喜气洋洋的说道。
“生日快乐,主任,吹蜡烛!”部门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兴高采烈的催促着黎天爱。
黎天爱想到白天郑诺的话,忽然笑了起来,不过别人都不知道黎天爱笑的原因。和同事们一起过完生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黎天爱心满意足的开车回家。
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总算也有很多人给自己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黎天爱还是觉得生活很美好的,她一路开车一路笑着,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到了家里,漆黑一片的屋子让黎天爱的好心情忽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凄凉油然而生,黎天爱叹了口气,由着这黑暗,也不开灯,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