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端地责怪自己,恨不得从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恨自己瞎了眼会为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男人浪费了那么多个不眠之夜,可她在心里最柔软最无奈的地方仍然懦弱的、楚楚可怜地给了童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直到他再让她失望。
然后,带着这种罪孽深重的自责感,黎天爱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自己对童政的所有危险的爱和恨,一步一步不留余地的将自己的幸福当作赌注。
在那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勇敢的,这种虚伪的勇敢夹杂着不小心、虚荣和无路可退。她也曾暗自的给童政一个可以让她完全回心转意的机会,可惜童政错失了,因为半路中突然杀出的郑诺,因为每个男人最终目的都是“不走”,只看他支撑到什么地步,包括童政,不管他之前是怎么对那个女人依恋,也不管他之前对那个女人是怎样的沉迷,只要另一个女人以一种高挑的姿态出现,他立刻就会现出原形。
黎天爱想:一个男人,如何才能像磐石一样,任凭风雨打击,不屈不挠,目空一切,傲然挺立的等那个女人,等到她为了这个磐石一样的男人不再虚伪的矜持。
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黎天爱和郑诺彼此暗暗较劲儿。
一年的暗中较量与抑郁彻底毁灭了黎天爱的对童政所有的憧憬。忧郁症混合着矛盾性的怀念和悔恨一齐折磨着黎天爱,整个人像活在蒸汽中,夹杂着温热的热气流,不停地抽动鼻子,脸色暗红,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到底喜欢一个人要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半夜忽然流出鼻血,喜欢一个人要喜欢成什么样子才能强忍着四面而来的冲击。
有时候,黎天爱会粗口,她觉得自己的忧郁症就像热带的鱼一样永不停息,忧郁症带给她永远的寂寞,永远的悔恨,和永远的冷漠。她有时候被压抑的太久了,甚至迫切地幻想自己能够真的放开所有那些所谓的尊严,和郑诺好好较量一番,也放开那些足可以杀死黎天爱的闲言碎语,也放开她对童政所有伤心的印象,那样她的忧郁症也许会好些。至少黎天爱不会再睡着前的那几分钟内赶到深雪中埋藏的寂寞,她的悔恨也会因为放开了所有的一切而更光明更不用看别人的眼色,冷漠的情绪也会因对所有悔恨的消逝而融化。“我跟他距离那么近,一瞬间,竟在人海中失散了。”黎天爱对着窗外冷清的街道,喃喃地说,手里拿着郑诺当初‘失踪’了的日记:……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可以逾越化解的。就像用和解化解狭隘,用欢笑化解悲伤,用宽容化解爱情,用自嘲化解来自他人的嘲笑。我以为,只要始终能笑着面对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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