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其实我早就认识童政这小子了,还是军训那会儿呢。”杨大川转过头接过苹果,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当时我还真把他当一哥们儿,说起话来,还真让我觉得他有那么点儿政治家的睿智,说话也温柔,举止也得体,虽然有时候也忒不给人留面子,但是他有一点好,他记得住所有人的名字,凡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他都能记得住,还特礼貌,又谦虚,我有时候想,妈的,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就不是我呢?就不是我也行,既然能碰上这样完美的人,让我做个女人我也乐意啊!嘿,原来这狗娘养的,知人之面不知心!”说着说着话,杨大川声音慢慢大起来,好像童政就在他面前一样。“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虚伪呢?表面上装得跟圣人一样,什么老人孩子都能沟通,交际又广,关键是每天都衣冠楚楚的,谁能想到啊!内心这么龌龊!”张巧润也接着说。
“这装圣人啊,也是有技巧的,要是没点本事还真装不了,要是真能装一辈子,那叫真本事!”杨大川边说话边点着头。
杨大川伸了个懒腰,一摇一晃地踱到卧室,剩张巧润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窗外那片深蓝色的静默。张巧润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老了,不,应该说是成熟了!
“到了这样的年纪,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谁少了谁都可以继续生活下去,才知道那种穷帮穷式的姐妹情深是多么变态的关系。那种关系的可怕在于,两个人生迷茫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的姑娘坐在一起互相吹捧鼓励,正好像走投无路就格外相信算命一样需要一种虚妄的心理安慰,就是一个互相给对方出馊主意的过程,就是把自己的思维和生活方式强加于人的过程。
我当然希望和朋友分享快乐和悲伤,但是,快乐和悲伤说到底只是极端自我的情绪体验。
即使被感染,也是因为自己有同样的体验而已。人,真是越老越悲观,越老越孤独。因为,自己的生活,任谁都无法替代。这么一想,又宇宙了,又黑洞了,又白矮星了。真是虚无。”张巧润打开自己的博客,略带调侃的写下这些游戏般的心。
“可我们依然是好朋友,彼此欣赏,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相处。我们曾嚼着乐事在同一个房间里上网,互相发振动,在三米外做出MSN上各种搞怪的表情。现在我们都在变老,却仍能挤在一台电脑前看八卦帖子看肥皂剧,仍然可以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