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当然是杜娟花遍野之时。远远望去,像一片艳艳的红海,而身在其间就仿佛置身于浪漫的红海世界。
杨天桥就是在那个杜娟花遍野,花香柳香的季节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如同刚从地里冒出的小豆苗,青涩中却带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对于世界的认识可谓是一知半解,更为准确地说,半知也不能半解。他是从大城市抽调过来的老师,兼任我们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
对于他的到来,是在我们的预期中的。寒假结束的时候,我们为原先的班主任开了一个欢送会。在临别的气氛里,所有的不满与调皮全都不知不觉地被这样的氛围冲淡,只有依依的惜别,只有淡淡的离愁。我一直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仿佛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个体,冷眼旁观着教室里的一切。其实,我是怕,怕这样的分别,怕不小心掉下的眼泪洗刷掉了平日于同学中的那种坚强不羁的形象。我只有更加冷漠而强硬地将这样的形象装扮下去,直至晚会落幕。
随后我跑到了“忘忧林”。这是我发现的一个小天地,是位于学校最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颗很大的樟树,树底下零零落落的有一些小花草,而且坐在樟树旁,正好可以将脚伸到水流里,玩水花。每当受到什么委屈或有啥心事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地跑来这里。它是我忘掉烦恼的地方,也是我重获信心的地方。我喜欢这里,于是悄然地给它一个最诗意的名字:“忘忧林”。
我结结实实的哭了一个痛快,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喂,如果你没有手巾擦眼泪的话,我这里有!”
“谁?”我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随即就抬起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张着一口白牙的家伙正蹲坐在树上,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似一个登徒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穿得实在不伦不类。上身就是一件大黑毛衣,下身着的是一条好象是洗了几千万次,颜色早已分不清红蓝白来,更为要命的是,膝盖的地方还破了个洞。(在我们那样的小镇,这样的装扮无异于自报家门:我是登徒子!)可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否认,他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触目!仿佛一颗星星挂在了树梢上,一不小心就掉在了我的眼前。尤其是他那口整齐而闪亮的白牙,仿佛两排闪亮的钻石。我几乎有点被他笑晕了,只是讷讷地望着他,不知所云。
“你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同学笑晕!”他从树上跳下来,递给了我一块有着兰花的手绢。
“你怎么能偷看人家哭鼻子?”我恼怒,脸却红得像火烧云。
“怎么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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