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之力,我只觉脚底发软,眼前一黑,就不知所向。醒来的时候,只见那束微黄的光衬着那孤寂而挺拔的背影,仿似若大的天空里悬着的一个黑饼。他正在桌前批改作业,不时发出轻微的叹息,好像又是发现了作业本出现了纠正过无数次仍犯的错误。他就是这样,一遇到这种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叹气,大有儒子不可教的深意。我眯着眼睛,借着淡淡的灯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那一刻,我真想哭。幸福的想哭,倘若上帝让我许愿,我宁愿缩减我生的限期来换取这一刻的永恒。窗外,风轻云淡。夜,像一条细细的绳子将我的心轻轻地拉紧
“醒了?”
“嗯”我点头,却没有一点力气。他俯下身来,将手放于我的额头,试着温度:“你在发烧,别动。”他跑去倒了一碗酒,然后用纸巾浸透,很仔细地贴于我的额上。等纸巾干透,又再换着贴上去。如此不停的交替。“现在有点晚了,医院都下班了,这是我小时候母亲常用的一种最最老套的退烧方法,蛮管用的,如果再不行,明早就一定要上医院啦。”
“谢谢!”我哑着声音。
“怎么就发烧了呢?下午不还好好的吗?”他边忙碌边责怨着。“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帝累了,下错单啦。明明下的是生龙活虎单,结果拿成发高烧单子啦,”
“好点了么?”他心疼着。我心里微微一漾,如同打翻的五味瓶,各种感觉齐聚心头。“不要不理我!好么?”我抓住他的手,渴求到。
“丫头”他突然抱着我,轻叹:“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如果可能,我真希望时光倒转,让我再年青十岁!”
“可是,”我正想说,可是你为何要赶我回去,为何不愿意我再到小屋来,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但我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吻了上来:“别可是,我爱你,用我的整个生命来爱,…”
“不要,”我挣扎着:“会传染你!”
“如果痛苦能传染,我愿意,”他呢喃,轻轻地将我抱紧。而我却仿若梦中。尽管梦里一千万次梦见与他相依相偎,但却没有一次有今次这样真实而强烈。我像一颗菟丝花,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贪婪而急促地索取着。“丫头,丫头,抱紧我,”
我热烈的回应,像一只扑火的灯蛾。却又似一团熊熊的烈火,只想尽情地燃烧,燃烧。
如果青春的意义只在于发出最耀眼绚烂的光茫,我原意将所有一切的美丽于这一刻尽情的绽放。然而,天不从人愿。上天似乎总喜欢捉弄人。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们从缠绵中惊醒。
“谁这么晚还来敲门?”天桥嘀咕着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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