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到。我不仅后退一步,仿佛她的仇恨是因我而起。再望望洁净得一尘不染的屋子,却忽而觉得置身于一种莫名的灵界之中,心里仿若毛毛虫爬过。
“师母,我还有事得回去了。改天来探你!”我赶紧退到门边,欲离去。
“你会有啥事情?是不是害怕了?害怕的东西还有后面呢?哼”她丝毫不理会我惊魂不定的心情,自顾地引着我去了卧室。
“这就是我的新房!不,应该是我们三个人的新房。与杨天桥成亲的晚上,我们中间实事上还睡着一个人,那就是冷月,…”
“不要说了,”我害怕得不敢往下想下去。
“看到了吧,这就是冷月!”她将照片递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回避,就被那相片深深地吸引了。“这哪里是冷月,这分明就是我十四岁时的模样嘛”。要命的是,相片上的装束,和我十四岁时的装束是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我的心几欲跳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她咄咄反问,眼冒冷光,吓得我赶紧夺门而逃。
我一鼓作气地跑回了家,脸色刹白的如面巾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停地在自问,内心像是有千军万跑奔腾而过。母亲见我气喘如年,脸如白织灯般的苍白无色,不仅问:“跑去哪里了?”
“妈妈,你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什么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双胞胎都还有区别呢!”
“可是,我刚刚见到了。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就连我们的穿着都丝毫没有差别!”
“哦?哪有这样的事?那个人在哪里?”
“那是个死人,已经死去N年的人!”我像梦游般地一字一句的吐出。
“你瞎说些什么呀?你是不是撞邪了?”母亲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吓了一大跳说:“你在发高烧?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发起烧来?”
这一场病,直病得我骨瘦如材。我真真的与世隔绝了。生天除了吃母亲给我煲的烫药,我的记忆始终处在模糊的状态。
正如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季,我就这样昏昏然地错过了雪花,错过了梅花绽放,错过了与家人围坐于火炉边大口吃火锅的乐趣。我的冬天,只有一尘不染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棉被,还有一年四季都会穿着白色大袍的大夫。
当我能够稳稳地独自立于地上行走的时候,已是杜鹃花满坡的时候了。一望无际的杜鹃像是一片没有尽头的红地毯。黄灿灿的菜子花,如同一块黄澄澄的金子,耀眼得令人不由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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