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没有力气去探讨什么,因而回家的路上,江远帆和我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车里仍是那样的音乐,只是相较先前的和唱,如今传出来的声音让我觉得格外的感伤,甚至有着一种莫名的凄凉。我一直望着窗外,数着匆匆而过的车灯,想着生命,想着生活,想着个体,甚至想着一些纷乱的杂乱无章的往事,----一幕幕,就象是生命在重新的绽放,回转,象一首旋律,可是在我,却觉得更象是再也无法逆转的河流。
夜,黑得像一幅水墨画。一如庆环空洞而茫然的眼神。他的憔悴,消瘦,就象是挂在窗前的风铃,不时的在我的睡梦里晃动。
第二十五章
我常常处于梦游的状态,思绪就象天边的那轮弦月,苍白而冰冷。庆环,庆环,----我的脑里除了塞满了这两个字外,再没有想过要去思考其他问题。或许,对我来说,间歇性的空白反而有助于我精神性的休憩。
这期间,欣桐不时的打电话过来,总是欲言又止的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每次追问的时候,她又闪烁其词,结果弄得每一次我都得莫名其妙的生气,发火,甚至,伤心掉泪,----我想,这样的自己够不幸了,欣桐为何还老这样不放过我,甚至我一度开始诅咒起她来。后来,一想到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就觉得那一定是受到了魔鬼的引诱,有了这样卑鄙而可耻的念头。
为了不再继续这样的被她打绕,我索性将所有的联系电话给关掉。我只想清静,哪怕只是一天也好,一小时,一分钟,一秒也罢,可是,电话是全关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我切断了,只是为何,我的心仍象走进了菜市场,喧闹个不停?
半夜被一阵恶梦惊醒。窗外一片清凉,似乎有月光,可是天空却象是下雨前的那种暗灰。我推开门,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往下走(其实有电梯),每走一步就仿佛更轻松一步,而却每接近楼底,似乎就更接近了心中那种狂热的朦胧。小区里的警卫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我想,一定是我苍白得如同白织灯的脸色,还有我这身睡衣的穿着让他感到格外异常。我鄙视穿睡衣走出居室的人,可是那一刻,我却丝毫不在乎走下楼梯是否是穿着睡衣。我根本没有了思考,眼里象是高烧至昏迷状态时偶尔醒过时的那种迷热,脑子是一片浆糊。我只是感到热,一种透不过气来的闷热。仿佛整条街道有着煤碳在炽烤,而我正是放在其中央反复的受着滚烫而难耐的煎熬。
躁,莫名而又持续的烦躁,像一把铗子死死的铗住了我。就好象突然被掐住了吼管,整个的身心都无法呼吸。一切的一切,每一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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