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脸,眼神总是冒着傻气的憾生和眼前眼里充满忧郁的憾生重叠在一起,佟夜辉一阵尖锐的心酸,不能再这样了,他下定决心,再这样下去,憾生会彻底的把他拉出自己多年经营的人生轨迹,他抚上憾生的手,再次低哑的说:“憾生,我要结婚了,走吧,走了我们大家都清净。”
眼泪顺着憾生的脸颊落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她被人一点点的逼到了绝境,这男人还能残忍一点吗?
憾生的眼里蕴含着一种要喷薄而出的愤怒情绪,她想尖叫呐喊自己的哀伤愤怒,但很多年来她就习惯了,不喊不叫,甚至不说话了,喉间哭喊之声被压抑住,最终泄露出来的一点点漏音,比尖叫,呐喊更绝望。
佟夜辉仰着头硬着心肠又说了一句:“憾生,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话说出,他知道自己很无耻,但这一生他也就在憾生面前无耻了,他出了这个门依然是光鲜的一个人,憾生是他的罪,他会把她埋在心里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地方,包括憾生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之前发到三万,不知道行不行,唉!要了老命了。
第六章
那一晚佟夜辉还是留宿了下来,屋里依然热的像蒸笼,他睡的那张小床上被他辗转着睡出一片片的水印,最后浑浑噩噩中到底是睡了过去。
佟夜辉在混沌不清中感觉有人在看他,他以为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因为他能感觉到梦中窥视着他的眼神不猥琐,没有攻击性,温柔的如同爱抚,留恋中充满不舍,蕴含着凄凉的哀伤的情绪。
佟夜辉能感觉到窥视他人的心情,他更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是谁会这么充满悲凉的看着自己,佟夜辉在梦里睁开眼睛,黑暗,朦胧的空间里,憾生的一张脸上爬满泪水,原来是憾生,他如此想着,倒是没有半点的意外。
忽然,一阵大风吹进来,窗帘被拍的“哗哗”作响,佟夜辉猛然惊醒,屋内床前空空如也哪里有憾生的影子,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
佟夜辉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忽然觉得很难过,心脏的地方闷闷的疼。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夏日的天空还蒙蒙的亮的时候也最多只有五六点的光景,佟夜辉趁着一点天光到憾生睡觉的房间,从一个五斗柜里找出了她的身份证明,他很清楚憾生放东西的习惯。
不问而取视为偷,佟夜辉拿东西的时候,背对着憾生睡觉的床,床上毫无动静,似乎连正常的呼吸声都没有,佟夜辉觉得后背一片火烧火燎,他知道憾生是醒着的,他这辈子所有卑鄙龌龊的事情都对憾生干过了,既还不起帐,也抬不起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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