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佟夜辉的脸,轻微的对他说:“你别难受,一会的我舒服一点了,你再喂我。”
佟夜辉却对她摇摇头:“不吃了。”
憾生也不说什么什么只是笑着看着他,她拿过一边的毛巾,让佟夜辉俯身过去,她一点点的把刚才喷溅到他身上的污物擦干净,她对佟夜辉说:“去吧,他应该还在外面的。”
佟夜辉勾着身体,看着憾生一点点的给他清理闷闷的“嗯”了一声:“你要见他吗?”他问。
憾生把毛巾放回一边的桌子上,身体彻底放松的靠回床头,她微微笑着,眼睛看向屋顶道:“没必要了。”
“好。”佟夜辉应了她,仔细把被角给她掖好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杜诚背对着走廊,对着敞开的窗户手里点着一颗烟,佟夜辉从房间里出来,他转过身,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忽然扔掉手里的烟头对他说:“抱歉,夜辉,我没想到是这么糟糕的情况。”
佟夜辉牵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找了一张休息椅坐下,望着对面的杜诚道:“所有的事情,你都看着处理吧,你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那样吧,我没那个心力了,你懂的。”
杜诚确实是懂的,他和佟夜辉本来就是同一类人,他们善于用最短的时间经营出一条直线,但是佟夜辉的人生里偏偏遇见了憾生,他虽然努力的修正但还是在最后不可抑制的脱轨了。
杜诚在佟夜辉的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支烟,两人点上,长久的一阵沉默,后来杜诚说:“那时候听你在厦门跟我说憾生还活着,我心里还轻松过一阵,想着你们最后能在一起多好的事情。谁知却走到这一步。”
“是癌症吗?”杜诚问出的声音带着侥幸的试探。
“嗯。”佟夜辉沉闷的应他,杜诚手上一抖,长长的烟灰散落了一地。
很久后杜诚忽然就嗤笑了一声:“命运这个东西,真是弄人。”他转头看向佟夜辉,佟夜辉消瘦了不少,修长的身体支撑在衣服里,明显有些飘荡,目下一层浓重的阴影,只是目光依然幽暗清明,内里透出一股力量。
杜诚问他:“夜辉,累吗?”
佟夜辉按熄手里的烟头,用双手覆盖着脸颊搓揉一番道:“我倒觉得这样也好,如果躺在里面的是我,真正难熬却又要是憾生。”
杜诚无语片刻,默默的转过头,这样的两个人,他平生唯一所见,而且他还参与其中,到最后,他连说出一句惆怅惋惜的话在他们的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