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都慢行,车子驶上高架桥,从上面望下去 一览无余的是阴沉的天空下,整个灰蒙蒙的城市。憾生望着窗外,车里的暖气熏得她昏昏欲睡,最近她精神经常不济,忽然来去的疼痛会隔三差五地袭击她,她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漫长的车程让憾生睡了过去,她睡得深层甚至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她置身于一片皑皑白雪空地上,明媚的阳光在雪地上折射出一片金芒,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逗着一个小女孩玩耍。她们背对着她,女孩穿的一团粉红,干干净净的,她远远地看着她们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悲伤,小女孩手里攥着一个雪团,忽然回头奶声奶气地朝她大声地喊:“妈妈,快来跟我玩。”
在梦里憾生忽然就知道她们是谁,再抬头望过去的时候,那个满头华发的女人也转过了身来,“妈妈!”憾生喃喃自语地叫出。
女人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地对着憾生笑:“憾生,你要来吗?”
憾生在满脸泪水中醒了过来,对上的是莫憾庭一张惊讶莫名的脸:“你怎么了?姐?”
憾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她知道她梦见的是她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和她的母亲。她愣愣地看着莫憾庭,不知道是怎样一种千回百转的滋味,她忽然无力地堆他说:“憾庭,我今天不想去你那里了,你送我你姐夫那里吧。”
莫憾庭很惊讶,带着莫名其妙的疑问他还是调转了车头。去佟夜辉公司的路上,憾生望着车窗外忽然对莫憾庭说:“憾庭,我刚才做了梦。”
莫憾庭专心地看着前面有些打滑的路面,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都哭了?”
憾生摇摇头:“不好的梦。”
莫翰庭安慰她:“没事,不就是做梦吗?谁都会做噩梦的。”
憾生看着他笑了笑,忽然说:“翰庭,我和夜辉已经结婚了,你来的第二天我们就去领了结婚证。他是你姐夫,以后要对他好。答应姐好吗?”
莫翰庭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我我没怎么着他了啊?”憾生没再接他的话,靠在椅子里,望着他的眼神复杂而伤感。
佟夜辉的集团公司是一栋摩天大楼,当年他倒卖地皮的时候自己买的地自己盖的房子,往上二十层全是他办公室。憾生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佟夜辉的根基是她造就给他的,但是她却从没有和他并肩站立在人前享受过这份成就感。
憾生站在楼下,往上看,全部被玻璃幕墙包围着的大楼冰冷而坚硬。十年前佟夜辉在几条以外的夜市摆地摊,十年后他是这里的主人,这里面有她奠定的一份基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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