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都没有放过,这段时间我的家人和托儿所的阿姨不止一次从我口中夺下诸如纽扣铜丝玻璃球之类的危险物品,其中甚至包括两只鸡崽——说来这不能怪我,因为当时虽然我还没有断奶,牙也没有张齐,但是我那饕餮(注: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怪兽,以贪吃而著称,商周以来青铜鼎器上所铭的怪兽便是此物)一样的本性已经显露了出来,对一切在我面前经过的肉都不会放过,当年就有一次,我姥姥本来是想拿几只刚孵出来的小鸡崽放在炕上逗我玩,但没想到我把这些活着的玩具当成了食物,在小鸡跑到面前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两只小鸡就往嘴里塞,等到我姥姥从我手中将鸡崽夺下来的时候,两只鸡崽早已经死在了我还未长齐的乳牙之下——其中一个的脑袋已经被我咬了下来。
因为这个原因,我得父母很少给我买橡胶类的玩具,因为这种玩具最后的下场很可能是被我用牙撕烂吃掉。相比之下,那些铁制的玩具倒安全许多,至少我那时候还知道一点咬不动的东西是不会把它吃下肚去的。在众多玩具中,玩具枪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以致最后我必须搂着一支枪才能睡觉,不然就会哭闹不止。因此在我的摇篮时代,我基本上是抱着各种各样的枪度过的,枪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朋友。那时我的摇篮基本上就是一个军械库,崩豆枪喷水枪炮子枪甚至还有打鸟用的汽枪崩兔子用的双筒猎有时我爸追逃犯回来甚至还会把他那把退了子弹的五四手枪放到摇篮里给我玩——那可是真家伙。在我大学军训的时候,不少人都对我这种对56式半自动步枪爱不释手而对学校的美女视而不见的行为感到不理解,但是他要是知道我小时候是这种情况,那他们就会明白,我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历史的必然。
正因为我有多动症加见什么吃什么的坏毛病,所以我妈从来都不给我带到单位去——当然,我爸那里更不可能,且先不说危不危险,堂堂一个监狱警察,居然往劳改队里抱孩子,这成和体统吗!
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我伟大的母亲大人。我的妈妈师出毕升的门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我妈在劳改分局下辖的玻璃厂印刷车间工作,是这个集体企业中的一名普通工人,主要负责排版和印刷业务,我妈和毕升之间师承关系就是因此产生的。我妈很早就认为,把我带到她的工作单位去照顾估计没有人会放心,大家可以想一想,当年我要是真被带到印刷厂里,要是旁边没有人看着的话,那我肯定会有生命危险:且不说我有可能会爬到印刷机里被绞成肉酱,就算是把印刷用的铅字当成了糖豆给吃下去了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