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开始就试探我,总觉得我不够资格学戏,是不是?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答应教我?你是大师兄,‘小四喜’最红的名伶;我只是一个刚刚入门,什么事都不明白的野丫头,本就高攀不起——甚至,甚至连我们每天的见面都显得奢侈!毕竟,大门外为了见你不惜抛金撒银的人多如牛毛,而我区区一小女子何德何能,竟在你的左右跟进跟出?”郁闷、迷惘包围她太久了,再如此下去会把她憋死!纵然明白师潇吟的话并无恶意,即使明白此番话很可能令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全部泡汤,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干脆一吐为快。
或许是前前后后的委屈都在此刻汇聚,晓满根本控制不了情绪,激动得声音颤抖着,双肩不住地哆嗦着。
豁出去了!
如果不行,她就直接去杀东昏侯,总好过在这儿受气,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着想着,一颗泪珠不经意间在面颊上滑落。
师潇吟望着她流泪的刹那,有一丝恍惚,先前也见过她满腹牢骚,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但都不似这回震撼。
她……真的哭了?
记得他第一次敲她板子之后,她的手明明肿得连水桶也提不了,只能靠着他的法子把手贴在水井的壁上来减轻痛楚,那时她不曾落泪;他远远地观察,当然她毫不知情,可她的确是将他的话一一付诸实现,而且一丝不苟,即使双腿酸软,多次在地上磕碰流血也不曾流泪;即使嗓子沙哑得喊不出话,也还是坚持每天清晨对着水缸吊嗓子,未有片刻松懈;他不是没见过其他人对晓满的敌意,能得到他的特殊礼遇,定然会引起风波。一个出来乍到的姑娘默默地吞下多少苦涩?恐怕不比他当年少到哪里去吧!
只是……目前的她至少懂得如何宣泄啊……不像他……
再痛苦的事她都可以忍,为何眼下却哭了?他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令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师潇吟一拧眉,迟疑间,终是抬手为她拭去眼角晶莹剔透的泪,“别哭,听到没有?”
晓满一听,扁扁嘴,故意作对似的又落下两颗泪。
师潇吟的眼底流窜过一道邃光,“你曾答应我,说是听从我的安排……言犹在耳,掰指头算算也不过十来天,你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不成?”
晓满用力地抹了一下泪,仰起头道:“我从来没有忘我自己说过的话,忘记的人是大师兄你!先是糗我,让我做那些事在人前出丑,然后又在教我时,推三阻四,左右都在找理由拖延,你——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师潇吟眯着凤眼,“你认为我之前教你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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