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血腥味在口内逐渐蔓延。
他明白定是那天晚上在院里示范,后来又靠着凉柱暗中观察晓满的练习,吹了整夜的风所致。膝头的关节受到多重刺激,才导致旧疾复发。本来,小满后就是他该休养调息的日子,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时劳神啊……然而,面对晓满一次次的渴望与请求,他又不忍心再向后推迟教她的日子。他非铁石心肠,对晓满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哪能无动于衷?
纵然她未以实相待,他却不能言而无信啊。
大夫老早便告诫过:由于当初在雪地上的荒唐举动,加之后来的疯狂练习,他的身子绝对不可在换季的日子里过分折腾。若不好生保养,一旦骨破损,别说上台走场,就连日后行路、抬臂都成问题。
“三分治,七分养”的道理他明白,但也不能不顾及实情。
他是戏班子的顶梁柱,如果每年换季的日子都不能上台,那造成的损失由谁来承担?
一次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便是梦魇的展开。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一逢炎炎夏日,他便独自承受着漫无边际的煎熬——白昼喝过药后照常登台,夜里敷膏疗伤,周而复始,不曾间断。直到……三年前,他终于倒在演练的场子内,才清楚自己的身子原来已到极限,再多的勉强则是他无法承接的。
他的调息向来是这三年中最迫不得已的选择。秋冬有碳盆,身子就好过得许多,惟一无奈的是夏日初到不久的一段光景……此时雨水越发丰沛,对农民来说是好事,对身患痹病的人却是难事。
意乱情迷
一瞬间的痛苦凝结着长久的思绪,反倒是忽略了期间漫长的折磨。
师潇吟也不清楚究竟在原地待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有一双温暖的小手始终支撑着他濒临崩溃的身体……一丝丝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或许是来去得太快太突然,他还来不及捕捉,便已逝去。
“晓满……”他淡柔的嗓音仿佛纷飞的柳絮,飘忽不定。
“在!我在!〃晓满忙不迭地答应,明净的大眼瞅着他憔悴的面容,不觉流露出了惶恐, “大师兄……你
好一点儿没有?〃她未察觉此时的语调有多颤抖,大概是从听到师潇吟的故事后,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再敌视他,无法再像当初一般鄙视身为名伶的他。是的,她对他的多重误会已开始烟消云散,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随之而来的敬仰以及……
师潇吟俯过头,乍看到晓满毫无遮掩的仓皇眼神,不禁稍稍有些怔忡,随即唇边溢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大抵是幸慰,却又不那么纯粹,还有更多难以言明的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