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东西留在食堂,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却无法知道,那本被他大意留在了那间食堂的画册,是如何差一点颠覆了那个世界。
警铃声终于引来住在附近的人们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看见一片狼藉的玻璃碎片中,一个少年浑身披血蜷缩在阴影中时,吓了一跳,纷纷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不知道是不是流了太多血,之佑开始觉得冷,身体别处的伤口都已经麻痹的没有感觉,只有右腹部越来越灼热沉重,他的意识开始迟钝。恍惚间,不停晃动的灯光聚拢过来,感觉自己被人扶起来,躺在担架上,勉强说出自己的姓名和住址,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
有人给他手臂注射了什么,眼皮渐沉,除了挣扎着不愿沉睡的心,他身体所有的部分都开始放弃。就在眼睛要闭上的那一瞬间,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地睁大眼,挣扎着要坐起来。
急救中心的医生使劲压住不停挣扎的少年,让他安静。一口血从他口中涌出,显然是受了内伤。昏迷过去之前,少年一直喃喃不停地说着什么,医生凑到跟前,听了半天,不明所以。
少年说的是:“如果回到原来的时间地点,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回来?”
青鸢驾着白鹿战车如电光般划过凤凰城外的旷野,风益发凛冽,她掩藏在黑布下面的双唇紧紧抿着,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距离主人上一次遇刺不过几天时间,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动作剧烈些就会沁出血来,却不顾周围人的反对,再次出城。这一次,还是要去烟罗城,那个怅灯所在的地方。
她打醒精神,小心远远避开城墙高大的阴影。虽然明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有夜魅跳出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远处行,多年跟随在丛惟身边,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关头,潜意识里,她知道此行之凶险,竟是前所未有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回头朝丛惟望了一眼。凤凰城主宽袍广袖,握着横栏,身体标枪一样挺直。下颌微微抬起,风将他两颊边的紫色长发扬起,英俊端秀面孔上,找不到可以揣测他心思的端倪。青鸢收回目光,不知怎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就是这个男人,那双修长优美的手,掌控着这个世界。他是世界的主宰,却无法主宰自己,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剧?
他们朝西背着朝阳而行,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斜斜送到眼前。即使只是影子,也笔直挺拔。无论何时,无论身体状况如何,只要站在这战车上,他的身影就永远如此端凝庄重,凛然不可侵犯。青鸢想,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体,曾经因为无法承受巨大的痛苦而蜷缩若婴儿呢?她猛然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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