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思维像脱了缰的野马飞快地四下飞散,根本不受控制。她胡乱看了看周围,想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无奈双腿发软,动弹不得。还是师项伸手搀扶了她一把。
肢体相触的瞬间照例有大量印象涌入脑海,新颜却已顾不得这些,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而师项想来也不愿意让她窥到太多心思,立即松手,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云荒泽的光芒仍在变幻着,将两个人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两人一坐一立,都如泥塑一般,久久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新颜才悠悠吐出一口气来,苦笑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真相?”
“是。”师项歪着头想了想,“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这个东西叫做,叫做……”陌生的名词,他回想得有些艰难。
“肚脐。”新颜低声替他说出来,苦笑连连。一个人有肚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刚才在师项的身体上,原该有肚脐的地方是一片平整,这代表着什么?她几乎立即就能猜想到,师项定然是在为她治疗胃部那个箭伤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着和丛惟一样的肚脐。
“只有我和丛惟有肚脐,别的人都没有?”
师项默然点头。
“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新颜问,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她自己。肚脐,是胎儿时期供应养分的脐带留下的痕迹。没有脐带,胎儿无法成活,那么这些没有肚脐的人,是怎么来的呢?新颜茫然抬起头,云荒泽金黄色的光芒映亮了她的脸。
只有她和丛惟与众不同,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有肚脐。而丛惟,他说过远古的梦想是他的祖先,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传下来的血脉,想来应该是母体孕育而生的。而其他的人,既然不是由母体孕育,就该是由什么人创造的了。
“我明白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云荒泽的方向,“我明白了。难怪丛惟说这个世界没有生命,难怪他说是他赋予了这个世界生命。”滴落尘土间的酒液不只能让土地生长出绿苗,也能让没有生命的泥土变成鲜活的人吧。“原来,上古那个捏泥人的游戏,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游戏?”师项发出一声冷笑:“不错,的确是游戏,我们这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丛惟手中的玩具。”
新颜冷眼看着他,想到和石定襄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一刻突然了解了他心中的苦涩。自视甚高的一个人啊,本以为自己学识渊博,受人尊重,连这个世界的主宰也要尊他为师,却想不到竟然是被别人捏造出来的。这样的事实,无论对谁来说,都难以接受,对于师项,只怕只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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