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盘蚊香。
“混蛋,熟人来了,快让开!”我恶狠狠地对忆槐说。
“啊呀,这不是若茵吗?打扮得这么漂亮,跟大姑娘似的,去哪儿玩了?”所长老婆的声音夸张得很,恨不能把全院子的婆婆妈妈都招引来看我的笑话。
忆槐像是个木头人,根本不把所长老婆的到来当回事。他还是用摩托车挡在我面前,双手捧着名片往我面前递,成了座雕像。——他是个年轻男人,可能不了解在一个大院里,婆婆妈妈们意味着什么?她们的吐沫星子足以淹死人!
这个把我丈夫德广拉上床的老太婆,买盘蚊香还穿得花枝招展的,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要把人熏死。她还真能装腔作势!见了我,不但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有心思奚落我、办我难看!——我恨不得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狠狠地给她两巴掌,打得她当着全院子的人承认跟我丈夫有一腿……
但是,我没胆量这么做,只是闷闷地说:“出去跟朋友吃顿饭。”
她倒说个没完了:“今天是周末呀,怎么儿子没从学校接回来?”
这个老太婆!她是惟恐我面前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我已结婚生子,孩子已上小学。她显然已经看出我和忆槐关系的不寻常了,明明是用这些话坍我的台。
我恨死她了,没再理会。
忆槐悄悄对我说,“快,接住我的名片,我马上走。”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把他的名片接了过来。他果然掉转车头,一溜烟走远了。
所长老婆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后,往院子里走。“这男的是谁呀?好霸道的样子。你惹他了?”
“一个朋友。”我心慌意乱地说。
“刚认识的吧?不然怎么会给你名片?”
我没再说话,抢着快走了几步,过街老鼠一样钻进了自家的楼洞里。
回到家里,我脑子里真像是翻江倒海,迷乱极了。在门厅里换了拖鞋,我趔趄着来到卧室,开了灯,走到窗前。
这时候小白绝对不会在家,不知道正在伺候哪个寂寞的富婆呢。——想起这些,我莫名其妙地就有些心酸。自然而然地,我的目光落在了小白的住处,果然是锁着门,黑着灯。我无法解释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会强烈地想起他。他是个意念中的彼岸,令我忧伤,令我惆怅,又能令我感到一丝安慰。——我是个多么矛盾的动物!明知道他用身体服务于多个女人,还是这么放不下他。
而忆槐,应该算个正常人。可是,他的表达却让我觉得很假气,让我望而生畏!任何一个有家庭孩子的女人都害怕他的追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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