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难言的酸楚,此时此刻,不知小白在陪富婆喝酒,还是正在富婆身上耕耘。——我下意识地摇摇头,想把小白从脑子里甩出去。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离婚”二字已经对德广撂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呢!财产分割倒还容易,儿子怎么分割呢?我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即便不开灯,我也碰不到任何东西。我几乎天天守在家里,角角落落都了如指掌。这么一个经营了七年的家,真的到了破碎的尽头了吗。是我遇人不淑,还是自己不够好,使老公厌倦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婚姻失败者。我那可爱的儿子是我的心头肉,不久后我就与他骨肉分离了吗?我还指望他长大保护我呢,老公可能指望不住,儿子不可能指望不住的。——想到儿子,我再也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大作,我起身抽了一片纸巾,抹掉眼泪,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果然是德广打来的。我一直没有开手机,他只好打家里的电话了。我没接,就让它那么一直响下去。他连续打了五次,我都没接,他终于放弃了,屋里又重新归于寂静。
就在这时候,门口挂着的内线电话又响起来,是门卫室打来的。说明有人要来家找我,我忙接听。
一个普通话很不标准的陌生男声说道:“我是海城快餐店送外卖的,一个名叫艾琳的大姐要我送来的。”
听见艾琳的名字,我心里立即生出一种本能的抗拒,本想一口拒绝。可转念一想,刚才艾琳的态度那么强硬,我也听出了个大概,责任很可能全部在德广身上,而艾琳也是个受害者!所长老婆说艾琳是骚货,没错,她确实很骚。但骚货被伤害,说她活该是不对的。在这种时候,她还惦记着我没吃饭,也实在让我感动。于是我对着听筒说:“那好,你帮我送上来吧。”
门铃被按响后,我赶紧开门,谁知道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忆槐!手里提着一只袋子,里面装着几只饭盒。“我是海城快餐店的店小二,来给太太送晚饭。”
我真是佩服他,这种时候还跟我开玩笑!我强压怒火,低声斥责他道:“真是胆大包天,我厌恶你这种方式!你这不是浪漫,是自私!你这不是为我好,而是想把我毁掉。你知道自从你走进这个院子,就被多少双眼睛盯上了吗?”
他低三下四地说:“晚上黑蒙蒙的,没人注意一个送外卖的店小二。刚才听艾琳说起你,我不放心,就给你送点吃的。你那种老公留着后患无穷,赶快离婚是正经,别怕,我来接管你这个二手女人……”
这种时候耍嘴皮子,真是愚蠢之极。我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