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进屋,惊讶地看到窗台上一根硕大的灰白尾巴在摇晃。我真是出于一片紧张的爱心,没有打扰她,而是轻手轻脚地靠近,这时候,她从开了十几厘米的窗口已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在亦步亦趋的、顶风作案,还好是顶风,否则估计就被吹跑了,去找属于她的巫婆了。这时,她隔着窗玻璃在28层楼的绝对高度朝我看来,我简直说不出那是什么诀别一般的心情。窗沿很窄,估计她也走不快。所以说时迟那时快,我在甜蜜地叫住她之后,迅速伸手紧紧抓住了那条在空中摇摆的尾巴。就这样,把她拽了回来。
我想我就此要留个心眼了。我可能应该没日没夜地摘耳侧听阳台上的动静。
冬天已经这么来了,开窗透风的时间也少了,似乎一切还挺顺理成章的。其实不然。这必将留下后患呀,后患。
而昨天晚上,就听到关紧门窗的阳台上发出轰隆隆一声巨响。
我在床上看萨义德的知识分子论,刚说到知识分子是敢于向权威说真话的、甘愿走在边缘的人。突然眼前就浮现出Marla走在窗子边沿的情景。当时天已半亮了,我猜想对面哪户早起的人家说不定目睹了她蹿上跳下的丰功伟绩。也懒得钻出暖和被窝,想,由她去吧。
待我睡足一觉起来,推门一看,好家伙是窗台的尽头一直放着一把N大的铁榔头(我都忘记有榔头在家了!),竟然被她捣鼓下来,刚好砸在她惯常嬉闹、打盹的篮子里。倒是反而让我放心了,还好Marla不会有分身,一个在推榔头,一个在下面睡觉。我沮丧地看着成长起来的Marla,不知道她的天地以后究竟该是什么样。书上说,不论是真正的知识分子、还是动物,都不该隅于一室,看来我该带着她远走高飞,身体力行,自我流亡。至少,帮她开一下电梯门啦。
Marla长大到现在,对风声、雨滴和烟雾还是那么痴迷地爱好。
烟雾仿佛永远是她眼底的谜,想不出来所以然,就逃,仿佛烟也会吞了她。好奇归好奇,来了三个多月了,照样凑过来闻啊闻,有一次扑上来差一点烧着她的胡子,可是还是不长记性,最终照样逃啊逃。
至于风声响起,她只要不困,就能趴在阳台里始终抬头张望,风声铃声铁窗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知。现在好了,终于鲤鱼跳龙门,能够一跃而上了,虽然成功概率较低,但随着她的〃快高长大〃,不出一周就将熟能生巧,能够直接嗅着风声感受长毛纷动的潇洒风采了!只不管爪子挠下来的白墙灰一块一块、一屑一屑,以此方式督促我的卫生工作。
这厮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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