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从城市的一隅出发,停在另一隅。
每一次搬迁都是丢弃一批垃圾的最好时机。然而有一些也并非是垃圾。只是不想、不能再带走,仿佛它们只是属于那个背景的,经不起搬迁,容易过时,或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夜里,一只苍蝇在飞。停在电脑边缘。慢慢爬行。它的影子被放大,在白墙上蠕动。影子是放大了的蠕虫,它飞起来又落下,在视角边缘制造骚动。
一只黑黑小小的苍蝇在影子里晃动得如此惶惑人心。被放大,被放大……
那样的白墙黑影。
恍惚的,令我错以为是猫。那已然消失了的猫。
有时她在墙上抓窗帘的影子。
有时她为了一只盘旋的苍蝇发狂,咪呜叫着,跳上蹿下,废寝忘食,甚至在28楼的阳台上考虑要不要俯冲下去追踪它。
有时她的存在本身、睡眠本身、饮食本身、春情本身……就是我眼角边缘的骚动。
我丢失了它。
在几乎能够称得上废墟的搬家现场,满地废弃的书报、塑料袋。
在28楼旧居的楼下,我和Qi费劲地说服自己,说Marla至少没有失足跃下,也许正在这小区里的灌木丛里寻找吃的、或是寻找我。
那个小区里有好几只流浪的小猫,各有千秋,有一只虎纹小猫很瘦弱,但比狐狸还要灵活,总是在自行车棚那里等待楼上人家扔下来的垃圾袋,里面总有吃剩的食物。我们都曾经怀疑楼上随地乱抛垃圾的人家就是为了养活这只流浪猫。的确是有这样的〃养〃法,彼此有一点食物和信赖的交易。我对Qi说,如果Marla真的从28楼成功地到达了地面,我希望她至少能和这只敏捷的虎纹小猫成为朋友。Qi安慰我的方式很不够温柔,他宁可Marla和勇猛的、健全的小公猫交上朋友。
然而无论如何,这只黑猫消失无了影踪。
我甚至想在楼下电梯间贴一张告示:寻猫启事,必有重酬。
Qi不同意,从此说我走火入魔,中了黑猫的毒。
他说,相遇和分开自有天意。
始终有种梦的错觉。
7月 错觉梦一般的黑猫
这个夏天,77去了法国。
鲁大被保加利亚男人和上海女孩这对新婚夫妻转送给了别人。
一切都好像只是为期半年的一场美梦。我身为单身人的日子也过去了。
彻底的。
Marla陪了我我最孤单最徘徊于未来、但最坚定于现实哪怕是麻烦的一年。
她从来不是我的宠物,只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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