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担心了。”苏莫走进自己的房间,拨通了电话,“周检,我苏莫,向你打听个事情。”
电话通了十几分钟,苏莫平静道:“周检,我苏莫的为人你知道,我爸的为人我知道,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就先把人放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在里面呆不惯的。”
“我会去查问的,真没什么大事,我就做主了。”
苏莫挂了电话,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玻璃下面还压着郝心晴和他的一张合影,是上次在射击场照的,俩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唯一的一张生活照片。
照片里的郝心晴笑得很灿烂,露出雪白的牙齿,脸颊肉呼呼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再想到现在的她,下巴尖尖的,脸颊微微凹陷,就连一向白皙的皮肤也微带菜色。
苏莫的心缩成了一团,手指抚摸着她的眉毛,一遍又一遍。
俩个人的生活都乱成了一团麻。
郝心晴在家没呆几天,就接到章妍的电话,声音有气无力,“货物拿不回来了,公司玩完了,我准备申请破产。”
“申吧。”
“可现在消息不知怎么被加工厂知道了,他们派人坐在公司,每天都催讨货款,照这情形,我得出去避避风头,你也别来公司了。万一逮着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郝心晴手里还握着手机,她走到婴儿床边,俯身凝视熟睡的宝宝。
原本想接回投资款,给家人改善生活,却不料公司遇此祸事,不仅本金没了,还欠工厂的货款。
郝心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美丽的梦,从打工者变成了老板,又从老板沦落为失业人员。
她根本就没有创业的潜能,当初能投入一大笔钱也是托封远华的关照。这一切原本就不是凭她的能力获取的,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人就是这样,没有扎实的根基,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
郝心晴计划还是找一份会计的工作,好歹她有几年的从业经验,至少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她还没有开始行动,就接到了针织厂李厂长的电话。
“郝经理,现在章总找不到,手机打不通,公司也不在,我只有来找你了。”
“我很久前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我也是没办法,工厂几百号人等着发工资,就等这笔货款下锅了,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们。”
郝心晴自己都自身难保,“李厂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