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三角。洗刷完毕,衣衫齐整地从七楼嗒嗒地下楼,在街上拖鞋的呫呫声很响。在一个仅容得身下的玻璃间框内,拨通可可宿舍的电话。三角一分钟,我不怕,我给的起,我告诉自己:尽管打!我问可可,会不会吵到同学睡觉啊?可可说,我被窝里呢,她们听不到的,就是我觉得很热。
我没能跟可可聊够,就听到可可阿欠连连了,不像在山寨那样,我们可以经常睡到九点十点才起床。可可六点就要起了,去上课。不忍心让可可累着,就挂了。我精神好,我有的是休息时间,明天九点半才起床。刚才我让自己尽管打,但还没有打够。付钱时我吓一跳:还是用手机打合算。老板怕我怀疑他的电脑有问题,就用计算器算一次给我看,说,四十一块一毛,收你四十。我真的怀疑他算得对不对,但他说我打了两小时十七分的时侯我就没话要说了。买了一支水,四块,我口太干了。
走出电话超市,我开始心疼我的钱了,袋子里只有一张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被拆散。那张粉红粉红的纸币手感很好,厚厚的有摸着很舒服的纹路。我就摸着这张惟一的大一点的钞票,一步一步爬上七楼。在第一个楼梯的转弯我就开始数数了。梯间没有表明几层几层的数字,全靠自己数着,到最后就看宿舍那道褪色的门来认了。没转几个弯我就乱了,我在算着,两小时十七分,两小时就是一百二十分钟,加上十七分钟就是一百三十七分钟,一百三十七乘以三等于……
第二天我又去了,我就不让自己尽管打了,我悠着点了,比昨天少了点,三十七块。满头大汗的,老板送了一支水给我,跟我说,慢走,明天再来啊。我点点头,说,会的。
我终于失信于人了,第三天我就没有来。我就剩那么一张票子了,用来以防不测的,比如,突然生病了怎么办?虽然即使是一点小伤寒,这点钱进医院也是不够的,但够我自己去买药吧。
我曾有过没钱治病的经历。那时候我做烧烤,刚进去,只有一百块钱在身上。对着火太热了还是烧烤吃多了内热了的缘故。一次在和师兄上网的时侯看师兄聊天,笑着笑着感觉脸部肌肉很紧。当时没有在意。回到宿舍照镜子笑的时侯,镜子里的人把我吓晕了,他笑的时侯嘴巴居然是歪的。我怕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怕了。照着镜子,我发现自己左边的脸部不能动了,连左眼眨眼都不会,喝水的时侯左边的嘴角合拢不了,水都从那里流出来了。
我很慌张,当天夜里我都没有睡好,想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书店翻阅有关我脸部症状的书。一看又吓我一跳,我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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