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因为关心而不顾他,青青是被管教的结果,而小侯爷,我想,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明白,这一切缘故,不过是我在自残。
我的目光犹豫而伤感,瞟见他淡淡的立在一边,如此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不禁令我记起那晚最后看他时的模样,是紧张?吃惊?关切?还是沉痛?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我更喜欢那时的他,至少像是有些关心,可是现在连这仅有的感情也消失,他已收拾起所有的儿女私情,就像它从未发生过一样,见我看着他,他笑笑,说:”既然颜夕已经醒了,那就请恕小王先告辞,希望下次有机会,可以在江南重逢贤伉俪。”
我收回目光,转向窗外,阳光下,屋檐同窗架间结了张蜘蛛网,若不是正闪闪的反射出光线,一丝丝纤细几乎肉眼不可见,顺着我凝视的眼光,一个仆人走过去,用竹帚挑将它散了。
我叹了口气,再看到屋里,慕蓉噙与青青已出门去送小侯爷,只得金越仍坐在我的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我知道,这个男人,他是真心的关切。
于是我努力控制心中一波一波的痛苦与失意,将目光转到他身上,他的脸色比初见时差了许多,但在这场情事纠纷中,憔悴的不止是他,除了小侯爷,从头到底,我和他,一对痴男怨女,错臂误投的伤心情怀,唉,想这场祸事的原由,到底,怪得了谁。
沉默中,他又伸手过来握我,这次,我没有挣脱。这毕竟也算是一双坚强而有力的手吧,或许,原本就是我多虑了,女人总要有归宿,他也算得是个优秀重情的夫君,总要放手去学会满足,这世上又能有几个人能真正如意无怨呢?
我抬起头来,尝试着,向他,勉强一笑。
三天以后,我才正式与金越成婚,这一次倒没再生出什么事故来了,婚后我们又在弄梅山庄住了一个月,金越实在是个好丈夫,这一个月算是我生命中最安适的一个月,当然我不快乐,从今后,快乐于我只是场奢侈的梦想,但日子过得轻松安定,我们日日在梅林中饮酒、听慕蓉噙弹琴,偶尔我兴致不错,也会奏上一曲祝兴,只是我不再跳舞,这一生,我不会为除了他之外的人跳舞了。
3
一个月后,我们回江南,去见他的父亲,当今武林盟主金修岭。
金修岭不过五十如许,身长容威,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他毫不隐瞒对我的不屑,一见面,便当着我的面斥责金越:”瞒众娶妻,是谓野合”,想来也怪不得他,独子竟然匆匆与他所警备的官府女子成亲,事先也没告诉一知,难怪他要大发雷霆,他并不承认我们的婚事,却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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