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但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洛伊斯艰难地经受住了接下来的调查。在刚刚被指控为蓄意谋杀后,现在,她又回答了关于嗒咪出生及她决定将嗒咪送去收养的问题。他问她是否曾为之感到失落。然后,埃里克森把话题转到她上班时的用语上,洛伊斯是否说过〃他妈的〃这个词?她承认,有两三次她气坏了,曾说过这个词,她对每一次都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他又问其他女矿工的情况:黛安·霍奇是否说过这个词?简·弗兰德?米歇尔·麦思茨?格雷格?是在家里说的吗?
最后,他又问到她的精神健康:上次去看医生是在什么时候?最近什么时候向医生承认她有压力?现在是否觉得沮丧?
突然,五个小时的折磨结束了。埃里克森站起来大步走出房间,他没有得到什么新信息,但却在战术上取得了胜利为将历时悠久的赖皮战术打下了基础,他提问的弦外之音是洛伊斯其实是自己的错误和弱点的牺牲者,而非矿上男矿工们的非法骚扰的受害者;通过问她及其他女矿工说的脏话,他的意思是,她、女矿工们和与之共事的男矿工一样粗鲁并有攻击性;而最后问她的精神健康史,他是要给法官留下一个她的情感和精神都不稳定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埃里克森让洛伊斯知道将要进行的审判是多么残酷,他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要得到的,你真的还想要更多吗?〃
离开会议室后,洛伊斯非常安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大房子把我的头罩住一样,〃她后来说。即便是已经习惯于各种刻薄的调查的斯普伦格尔也气坏了。〃雷·埃里克森是我最厌恶的人之一,〃他后来说。从德卢斯驱车回家时,洛伊斯非常紧张,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咔嚓作响。眼泪从她的脸颊上像小溪一般流下,止住之后,又突然开始,并且泉涌而出,完全失去了控制。回到家里的停车场时,她还在哭泣,还在颤抖。〃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如果让其他人也参加到这个诉讼中,埃里克森也会这样对待她们。〃
〃对洛伊斯的第一次调查或许标志着她的状况从此变得更加艰难,这就是诉讼,〃克莱尔·贝尔说,〃询问具有攻击性,而问题也都具有侮辱性这是违法的。〃像许多人一样,洛伊斯过去曾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现在,她必须同时面对它们。〃只要想想生命中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贝尔说,〃再设想所有的痛苦都被对方律师在某个死气沉沉的会议室全部提起,就会知道这种感觉是多么糟糕了。〃
那天晚上,琼打来电话;一会儿,帕特也打来;但洛伊斯一个都没接。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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