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对自己的信任,毁了她在这个集体中得到的温暖。自从匿名信后,同事的关系变得隔阂,秋姐本来是个热心人,如今也不冷不热地和她说话,曹力行他们更碍于她的名声,不动声色地保持了距离,主任见了她总叹气。连瀛慢慢地心底产生了对上班的抗拒,每天上班前总要劝说自己半天。意识到自己有心理问题,也进行自我开导,她怕自己真的抗不住了会倒下。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导演的。可她却不能把她怎样。连瀛急速地搅着小勺,手不自觉力气越来越大,“啪”地一声,木质的勺把居然断裂,牛奶也洒了出来,看着白色的液体溅到马甲上,从桌上滴到裤子上,一片滩涂。连瀛缓缓地从钱包里取了一百元,站起身就走。她不要让卢淑俪看到她的眼泪,不要让她看到自己疯掉,不要让她看到伤口流血。什么都不要,卢淑俪伤不了她,只有她自己,只有她自己的选择才会伤她。
劳心
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连瀛没有一点胃口,翻出多年未碰的日记本,咬着笔杆写下“怎么办”三个字。是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以她现在的情形来看,谁都会说错了。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错的是时间,错的是孟昭欧的身份,错的是自己已经一头扎了进来,错的是两人都动了真情,退是退不出去了。
眼泪不由地一滴一滴落到纸上,慢慢渗进去,留下浅色的污渍。
连瀛胃绞得疼,一天没怎么吃饭,身体也开始了抗议,这不是好兆头,接下来就该是偏头痛造访了,自从中学的某天数学课突然发作后,偏头痛成了连瀛所有痛苦的根源和终点,身体任何一部分的不舒服最后都会演变为头痛。右侧的太阳穴已经有点隐隐的肿胀,连瀛实在怕了这种疼,撑起身体热了牛奶,泡了面包在里面,胡乱吃了几口压住胃里的撕绞。芬必得不敢吃了,最近疼的次数多,连瀛不敢再碰止痛药怕形成依赖。最近是头痛得频繁,以前一年也就吃一两粒芬必得,小痛总能忍受了,近几个月却是接连发作,也看了医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是安慰她不要紧张,太劳心了都会影响到,进而引发这种神经性的头疼,还说年纪大点就好了。
靠在床头,连瀛觉得头痛和爱情里的伤一样,孟昭欧是她爱情的药,在一起便是甜蜜和满足,像芬必得一样,服药后便可以安心的熟睡,第二天也不会太多不适。可是没有孟昭欧,苦和痛就是爱情的内容,像没有芬必得,惶恐头痛,惶恐第二天的不适,惶恐不知什么时候会来的威胁和袭击。芬必得她可以不吃,想了其他办法解决头痛的折磨,例如洗热水澡,草药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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